午后,宫人又搬来了一大堆奏章,越泽还是和往日一样的时辰来到长宁宫。
傍晚的阳光异常地闷热,以往让她看得津津有味的小说此刻却是枯燥了起来,傅晚瑜放下书,终是没忍住心里的话,她看向越泽,开口道:“陛下,臣妾有话要问你。”
越泽头也不抬地回道:“说。”
“你对臣妾究竟有何企图?”
越泽放下奏折,看向傅晚瑜,神色平静:“何出此言。”
见他面不改色地对她打哑谜,傅晚瑜忍无可忍,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越泽的身份,她质问道:“来京城之前,你我不过两面之缘,却连招呼都不打地将圣旨下到傅府,封我为昭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又想要得到什么?”
越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那双墨色的眸深不见底,看不清喜怒。
傅晚瑜见他还是没反应,气不打一处来,连日积压的惶恐不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造成这一切的男人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彻底爆发了:“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进宫,不想待在这个像囚笼一样的地方,哪儿都去不了,还要每天害怕哪一天就会没了小命,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
一旁的宫女太监没想到这傅昭仪的胆子这般地大,竟然对着陛下发火,他们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屏住呼吸,不忍也不敢去看傅昭仪血溅当场的惨状。
出乎意料的是,本该暴怒的帝王却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那又如何,孤只要你待在孤身边。”
说完,甩袖离开。
从宫人面前走过时那低沉可怖的威压震慑得他们双腿止不住地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