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瑜在越泽身旁坐下,从那堆奏折边拿过小说看了起来。
这几日向来如此,越泽在长宁宫里批阅奏折,仿佛把长宁宫当成了御书房,她碍于宫中规矩只得陪在他身边,但又坐不住,时不时东张西望,越泽看出她无聊,便吩咐人拿了些书给她看,她一翻,全是些为君之道,为人之道她读都读不通顺的字句。
当时,她百无聊赖地放下书,见越泽批折子批得认真,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手臂,他看着奏章,手里挥笔的动作不变:“何事。”
傅晚瑜:“陛下,下一次你换些书给臣妾看吧。”
越泽停笔,看向她:“你喜欢哪类书?”
“额……小说之类的……”傅晚瑜看着越泽清冷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越泽移开目光,继续批阅奏折,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日,书柜上便多了一层民间小说。
两人坐在一起,一个批奏折,一个看小说,一起用膳,一起入睡,而他永远起得比她早,却从未叫醒过他服侍她更衣。
除却在长宁宫的第一晚他仿佛要杀了她的模样,越泽似乎对她挺包容的,但傅晚瑜的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因为越泽对她的好无缘无故,竟在她面钱克制住自己狂躁的一面。她自认没优秀到让一个见惯了美人的帝王一见钟情的地步,更何况在入宫前他也没表现出心仪她的样子,单单入宫后对她特殊至此,所以他到底想要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要得到的东西会不会危害到她的性命?
未知的危险令傅晚瑜越来越烦躁,烦躁到她都要以为自己也得了躁郁症,这份情绪在次日宫人送来栀子花香膏时到达了顶点,几欲冲破她的理智。
梦云带着艳羡地说道:“陛下对娘娘可真好,专门派人去采买了娘娘喜欢的栀子花香膏。这般宠爱,在往日可是闻所未闻。”
傅晚瑜笑了笑,让秋水将香膏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