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瑜也察觉到嫔妃们的不对劲,毕竟按常理来说,皇帝连日驾临长宁宫,她们怎么也该有所行动,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起初她猜测她们是憋着大招呢,但春莹告诉她一个八卦,皇帝曾在宫宴上突然发狂,手刃数名嫔妃,从那之后所剩不多的几名嫔妃对皇帝敬而远之,皇帝也再未招过嫔妃侍寝,但他还是会偶尔发狂斩杀宫人,这些年来,那些宫女太监的鲜血足以浸湿承昭殿前的几百层石梯。
春莹“娘娘,你说陛下真的会那么可怕吗?奴婢看见的陛下和传闻中并不一样啊。”
傅晚瑜安抚道:“事实还有待考证,但是春莹,无论如何,你在陛下面前,千万不能露怯,明白吗?”
春莹点头。
傅晚瑜思量着那些传闻应当是真的,嫔妃们没有动静怕是幸灾乐祸地等着她惨死在皇帝手下吧,只是为什么皇帝在她面前却如此平静,从未发过病呢?
是的,在现代人傅晚瑜眼里看来,越泽的症状就是现代的一种心理疾病躁郁症。
躁郁症病人狂躁下伤人在现代是可以受到控制的,然而在古代,尤其皇帝还拥有杀人不犯法的权力,狂躁之下将伤人演变成杀人,进而导致别人对他产生畏惧感,他人的躲避畏惧等不良情绪又往往会加重躁郁症的病情。
难怪当初他发怒前问她‘你怕孤?’,是察觉到了她畏惧的情绪吧。
这样看来,他也挺可怜的,毕竟所有人都害怕自己时的感觉很难受。
正在沉思时,秋水从殿外进来:“娘娘,陛下来了。”
傅晚瑜起身去迎接,越泽一如往日般,一进来便揽她入怀,拥住她一秒,两秒,才微松手臂,低头看她:“换了香膏?”
傅晚瑜有些意外他会注意到自己用的香膏,不过还是听话地答道“嗯,栀子花的香膏宫里没有,所以用了梨花的,陛下闻不惯?”
越泽走到桌案前坐下:“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