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瞧,那是不是谢小姐?”
宁语棠顺着云意的目光一看,可不就是谢呈泽的姊妹谢瑛画。
此时谢瑛画眼眶微红,抿着唇。身旁的侍女在说着什么。
宁语棠走了过去:“谢小姐,这是怎么了?”
谢瑛画听到声音抬头,一见宁语棠更是泫然欲泣说不出话。
宁语棠看着和谢呈泽三分相似的脸,此刻更是想起来谢呈泽满是雾气的眼睛,只觉得束手无措。
“别哭,走,我们去宝凤楼。”
领着谢瑛画到了宝凤楼的雅阁,谢瑛画便再也忍不住了,泪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宁语棠叹道。
“语棠,我……”
“你说吧,你们先下去吧。”
遣退了众人,谢瑛画道:“前几日遇见了一个萧公子,我们出去见了几次,今日才知他竟是北楚的七皇子萧宇策,他之前竟是连名字都不告知我,他跟我说,跟我说……”
谢瑛画拿帕子捂住了脸,说不出话来。
但宁语棠却听懂了,萧宇策其人有一颗真正的帝王之心,不知情爱,只为大计,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定是伤了谢瑛画的心。
“无事,慢慢说。”
“他跟我说,他喜欢我,但是他来大祁是为了娶大祁公主回去的,他明日便要回北楚了,昨日已跟皇上要了九公主,说他不欢喜九公主,她和他府里的那些人一样,但我与她们不同,说他明年再来大祁便会娶我回去,他让我,让我,不要急。”谢瑛画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宁语棠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对萧宇策来讲,事实便是如此。
最后宁语棠送谢瑛画回了谢王府。
等到回到宁府时,前厅却一派肃穆。
宁语棠看着宁将军道:“爹,这是怎么了。”
“昇儿去东南的粮饷不见了。”
“什么?粮饷不见了,这不见了是何意?”宁语棠惊道,前世并没有此事发生。
“今日急报,运送的粮饷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兵马未至,粮草先行,西戎此次来战迅速,自三日前收到急报,皇上便让在凛州本该送往大祁东镇守的粮饷改道送了东南。
皇都到凛州快马加鞭也应一日之久,粮饷刚出凛州便不见了,今日消息才传到皇都。
“那如今如何了?”
“皇上震怒,派黎州和丰州开放粮仓集成粮饷送往东南,派八皇子祁晏去凛州彻查此事。”
宁语棠回到清水苑,越想此事便越疑惑,从皇都到凛州最快也需一日,消息今日传回,那便是粮饷刚出凛州的一日一夜间,专人运送的粮饷便不见了。
一声轻响,谢呈泽翻窗而入。
宁语棠早已习以为常。
“今个的事可听说了?”谢呈泽问道。
“凛州的粮饷不见了。”
“嗯,我已请旨去凛州协同查案。”
“嗯?”宁语棠看着他。
“我知你定会去,此事和之前的贡茶案是否有联系?你究竟在查什么?”谢呈泽问她。
宁语棠看他笑道:“不愧是谢将军。”
“你告知我,我助你查案。”
“不必。”
“那我这次协同查案……”
“或许是有联系。”宁语棠忙道,她这次还真需谢呈泽协助。
“什么联系?”
“我如今还不知。”宁语棠叹道。
“明日启程去凛州,你现在若是让我欢喜,我明日便带你去。”谢呈泽笑道。
宁语棠看他:“谢瑛画今日哭了,你可瞧见?”
“不曾。”
“你不忧心她是为何?”
“为何忧心,她定是伤心了才会哭。”
宁语棠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