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洞房两个字,孙笑笑先是脸一红,然后才低着头说道:“那好,你就先收着,等到……的时候再给我看。”孙笑笑说完之后,她的脸已经热的不行了,体内也有一股令人燥热的气流在乱窜,让她想找个地方抒发一下。发觉自己身体的变化,孙笑笑连忙拿着赵安仁的喜服,从厨房里退了出来,原身大脑下意识的思维,让孙笑笑知道了她身体的反应是肯定是大姐在那杯合卺酒上做了手脚,合卺酒素来有助兴之效,为的就是在洞房时让拘谨的男子开放起来,使女子更快活尽兴。只不过就一杯合卺酒不该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肯定是大姐在酒内加大了剂量,想让她们生米做成熟饭。 可是助兴的东西加多了,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以孙家大姐对孙笑笑的疼爱来看,她不认为这是大姐做的,这倒像是二姐,或者怨恨她的大姐夫做的。 合卺酒孙笑笑喝了,赵安仁自然也喝了,站在院子里的孙笑笑向厨房的方向看去,他现在应该也和她一样,身体憋的难受吧?看着厨房的孙笑笑突然出现了限制级的画面,想到这里自觉荒唐的摇了摇头,她怎么能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呢?可是身体的情·欲得不到抒发,却让她浑身炙热,十分难耐。 孙笑笑想到厨房里有水缸,喝些凉水可以舒缓她燥热的身体,可是赵安仁也在厨房里,被他看到她这个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孙笑笑一边想着解决的办法,一边向茅屋里走去,现在已经秋收完了,晚上的天气很凉,她却热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但是脱掉衣服的她并没有感觉到体温下降。孙笑笑坐在床上,心里却想着厨房里的赵安仁,想着他那一身紧绷的肌肉,想的她心火更加旺盛…… 孙笑笑知道这样是不行的,虽然她的性格懦弱,但是她心里还是对夫妻之间的情感抱有向往的,如果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只是单纯的情·欲让她心里很排斥。孙笑笑突然想起他们这个茅草屋就在大西山山脚下,旁边就有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流,想到那一条清冽的溪流,孙笑笑立即把衣服穿上,然后快步向院子外面走去。 在厨房里和面的赵安仁听了院子里的动静,他向厨房外看去,就看到妻主喜袍未脱,大步向院外奔去。赵安仁看着妻主急乱的脚步,他和面的动作一滞,他想要追出去,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僵立在那里。 过了许久,赵安仁才终于开始动了,他使劲的揉着砧板上的高粱和小麦面团,因为只有这样,做出来的面条才劲道好吃。面团揉好后,然后再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一张饼,他用手在面饼上刷了一层薄薄的猪油,再将薄饼叠了几层,拿起刀把叠好的面饼切成细细的面条。也不知道妻主喜欢吃宽一点的还是细一点的面条,赵安仁机械的做着这一切,他的身体却因合卺酒里的助兴药变得愈加燥热,身·下那话也起了反应。赵安仁慌忙回神,他如今还未同妻主行房,身体却因为意.□□主起来反应,这可是对妻主莫大的亵渎。 赵安仁想到妻主离开时的身影,他连忙来到水缸边舀出一大瓢凉水往肚子里灌了起来,直到他把肚子里灌满了凉水,赵安仁才停了下来,然后把切好的面条下到滚开的锅里。 厨房里除了一小罐猪油和半罐盐之外,别的作料都没有,赵安仁下完面之后,他只能在锅里撒一些粗盐,等着面条出锅。 赵安仁一面看着锅底的火,一面看着在锅里翻腾的面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妻主已经答应了他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刚刚妻主只是有事出去了,面条做好之后,妻主就会回来的…… 孙文宣回到家后,救径直进了小郎的屋子,然后就看到小郎的阿姐毛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弟弟,她一边往屋里走着,一边问道:“毛毛在看着弟弟呢?” 正看着自己弟弟的毛毛听到啊娘的声音,她立即从床边站起身来,然后说道:“阿娘您回来了,阿爹在厨房给弟弟煎药,我在这里看着。” 孙文宣走到床前,她坐到刚才毛毛坐的地方,看着小郎面色仍是几分苍白,她心疼的伸过手去摸着他的小脸蛋问道:“大夫来了么?你弟弟怎么样了?” “大夫刚走,是二姑去送的,大夫说如果吃了这次的药,弟弟他还是好不了,就……就……”毛毛的眉头紧皱着,她实在是说不出来,弟弟是他们家第一个男儿,她天天细心的照看着弟弟,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那天她因为她肚子疼只离开了一会儿,就被三姑推进了河里,她真的恨,如果阿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有阿娘拦着,她也要去找那个渣滓报仇! 孙文宣听了毛毛的话,她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不行的话,我就去县里请大夫,一定得把小郎的病治好。” “你你哪还有钱去请大夫。”陈氏端着药碗进来,就听到妻主要去县里请大夫,可是他们家剩下的钱都让她给老三娶夫郎了,他们家现在给小郎看病的钱还是借的别人家的。 “我……”孙文宣被陈氏说的没话可说,她想了良久才道,“要不我们把家里的地卖出去两亩,实在不行我们家的房子也卖了,我再去多进几趟山,猎几个大的回来。”孙文宣说着给陈氏让出了位置,让他坐到床边,好给小郎喂药。 “糊涂!大姐你怎么能卖地买房子呢?田地可是我们的安身立命之本,家里就剩下那几亩地了,你把地卖了让姐夫和侄女怎么办,难道要过朝不保夕,风餐露宿的日子吗?”把镇上的大夫送回去,刚回来的孙文锐听到大姐的话,她立即走进屋来反驳她道。 坐在床前的孙文宣看到二妹,她皱着眉头唉了一声道:“唉!那你让我怎么办!”二妹素来有主意,她不让她卖房卖地,她是想听她的,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我听说咱们溧水县有个富商,她家的小郎君喜欢字画,我去让三妹去给她家的小郎君画像,一定能得到不少赏钱。”那富贾的小郎君长得美貌俊秀,最爱别人为他画像,以老三的功底,怎么也能得到些赏银,解一解燃眉之急。 “这……”孙文宣听了二妹的话,她沉吟道,“我怕三妹她不会答应,给别人画像讨赏,以三妹那骄傲的性子,她怎么会答应呢?” “大姐放心。”孙文锐安慰着大姐道,“我自有办法让她答应,不过明日的时候,还需要大姐配合我。” “好……好吧。”孙文宣看着病床上面如金纸的小儿子,她勉强答应了二妹,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不过你得答应大姐,不能伤了三妹,你知道三妹性情刚烈,我怕……” “铛!”陈氏听到妻主又在维护那个混账三姑,他气得把勺子摔在瓷碗,止住了妻主的话。 孙文宣知道自己的夫郎对三妹有怨气,她对着二妹指了指门外,示意她出去谈。 孙文锐跟着大姐往屋外走,她心里犹自不痛快。她知道大姐忠厚老实,更是疼老三疼到了骨子里,可是老三那样的人,她怎么值得她们的疼爱。以前老三脾气娇纵这就罢了,可她万万想不到阿娘去的那天,这个阿娘平时最疼爱的小女儿,竟然嫌弃阿娘,怕看到阿娘被野兽咬的身体恶心吃不下饭。阿爹病重时,她们一家人为了给爹看病,节衣缩食,她却还要为请同窗吃饭向家里要钱!更可恶的是,她竟然私下想让阿爹早点跟阿娘一起走。 这些孙文锐一直没有告诉过大姐,她是怕伤透大姐的心,可是她不会放过老三的,她不是把自己的名节看的比命还重要吗?她不是孤高自傲吗?她必须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打碎她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孙笑笑她不是喜欢娇美的小郎君吗?明天就让她去见,见见那位貌美如花的小郎君,让她这一辈子都看得见,摸不着,让她这一辈子只能和赵谨言这样粗鄙的人在一起。 孙文宣和孙文锐走进了院子里,她便开口说道:“二妹,我觉得三妹她变了,可能是她成亲之后真的想通了。今天她是自己自愿拜的堂,而且我回来之前,看到妹夫对三妹动手,就想给他立规矩,还是三妹给妹夫求的情,我觉得她以后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 孙文锐听到大姐说这些,她不知道老三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不过她知道大姐说这些是想替老三说好话,她自然不能让大姐对老三心软,于是她说道:“大姐,你听三妹给她的夫郎求情,可是你看到是他打的三妹吗?说不定三妹就是想在你回屋的时候故意让你看到的,想让你作主直接把三妹夫休了。”阿娘没了便是长姐如母,如今是长姐给老三三媒六聘娶的夫郎,如果大姐不开口,老三为了她的名声,肯定不会开口休夫的。 “是吗?”孙文宣听了二妹的话,她仔细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她是在刚进屋的时候,看到赵谨言碰了笑笑的脸一下,之前她们做了什么,她并不知道,难道之前笑笑答应和赵谨言成亲,是想麻痹她,让她以为是她已经愿意了其实是想让她松口让三妹休了赵谨言,而后来三妹见她只是想惩戒一下赵谨言,才替他求情的? “定是如此。”孙文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大姐你可得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开口让三妹她休夫。” “我记住了。”孙文宣听了二妹的话,她点着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