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她知道三哥哥是因为生病不想伤害旁人,所以躲进了后山,日复一日喝着蓝叔叔给他熬的苦药,就连一日三餐吃的食物都是苦药熬煮。这样的日子,她是一日都过不下去的,可是三哥哥一过就是许多年。
她还记得,明明三哥哥因为生病痛苦难耐,就连家人也不敢靠近,那日小琅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三哥哥险些伤了小琅之后,难过了许久。她偷偷听过姨母同蓝叔叔的谈话,就是因为险些伤了小琅,所以三哥哥又发了一次病。
她还记得,三哥哥说要实现她的愿望,所以他们骑着马儿往安陵去,从天黑到天亮,打败了怪物,看过一场盛大的烟花。
这样的三哥哥,怎么会是那个坏孩子口中的疯子呢?
他明明,只是病了。
严琅忽而笑了笑,难得对着上官玥露出几分孩子气,“姐姐,你在这儿等我,看我怎么打败他。”
上官玥一愣神,严琅的袖子从她手中滑落。
他跳上擂台,用刀指向谭彦之,静静看着他,朗声道:“谭彦之,我兄长说过,严家的刀只会指向敌军保家卫国,不会指向大沅百姓,今日我刀不出鞘同你比试,我们点到为止如何?”
在场众人都听见了他的话,有人开始高声欢呼,“严家少爷好样的!”
有了一人出声,其余人便跟着,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谭彦之微微皱眉,他没料到严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现在是你不敢了?”严琅发现了他的走神,忍不住开始嘲讽,“你是怕我用不出鞘的刀赢了你,你会丢脸?”
说完这话,他又冲着台下上官玥站的方向大喊,“你们都不许插手。”
谭彦之这才点了点头,“行”,说完便持刀冲向他。
二人正式开打。
台下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上官玥提着一颗心,紧紧握住了绿意的手,冲着擂台上大喊,“小琅,加油!”
严琅从没有放弃过习武,虽然他如今满心都想着要靠读书出人头地,可他是严家的后代,严家人从出生那天开始,就要学会拿刀捍卫心中信仰。
兄长的信仰是家国。
而他,并没有那么宏大的信仰,他的信仰只是守住他兄长的名声。
“小琅,加油!”上官玥使劲儿大喊,但是她的声音却被淹没在了人群的呐喊之中。
眼见着谭彦之的刀刃擦着严琅的肩膀划过,她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又听见身后有人高喊,“严家少爷好样的!”
她才敢睁开眼睛,看着严琅灵活躲过对方攻击,顺势还将对方踹倒。
“哇!”她惊呼起来。
台上二人渐渐从谭彦之有优势,变成二人旗鼓相当。
又是迎面一击,谭彦之急速向后退去,他好像落了下风。
他眼睛转了转,悄声从袖中取出一物,蓄势待发。
严琅越战越勇,见对方靠近擂台边了,准备一鼓作气上前给他最后一击,踹他下了擂台便结束这场闹剧。
他提着刀就要上前,风中似有马蹄疾驰而来的声响,他却没有听见,他只看着前方的谭彦之,“你输了!”
谭彦之忽而露出个诡异的笑,严琅瞧见了,皱了皱眉不知对方想要做什么。
就在二人又拉开一段距离时,甩出手中之物,是三柄一指来长的短刀。
谁都没有料到他会使阴招,严琅避之不及,堪堪躲过其中两枚,最后一枚射向他右腿的却有些避不开。
短刀划开他的裤腿,划破他的肌肤,鲜血直流。
严琅皱眉躲过,“你耍阴招?”明明开打之前,说好点到为止,他刀不出鞘已经退让大半,对方竟然还会出阴招。
谭彦之得以喘息,极快恢复攻势,“我可没说过,我手上只有这一柄刀。”
“你不守信诺,卑鄙小人。”严琅咬着牙抵挡,他身上多了几道伤口,便没有之前灵活。
谭彦之尝到了甜头,眼见着将他逼在死角处,又甩出一枚短刀,叫人避之不及。
忽然有兵刃划破长空的铮鸣声响起,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柄玄铁腰刀,精准弹开就要刺入严琅腹部的短刀,最后深深刺入地面,震起阵阵灰尘。
严琅不由地看向刀袭来的方向。
他的兄长不知何时上了擂台,正朝他走来。
他一时怔住,只呆呆的看着严玦将他扶起,皱眉问他,“可还好?”
他忙摇头,“我没事,哥。”
“可我输了。”他带着几分不甘心。
严玦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说着就要带他离去。
谭彦之饶有兴致,伸刀拦住了去路,“严将军,既然你上了擂台,那便要同我打一场,才能下去。”
上官玥在台下都听见了,气得脸颊鼓鼓,这个坏孩子是怎么回事!用卑鄙手段欺负小琅,现在还要欺负三哥哥了吗?
严玦终于抬眼看向了擂台之上的第三人,他拔出了深陷于地上的刀,语气淡然,“我不同乳臭未干的孩子交手。”
作者有话要说:熬不住了,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多写一点,写不动了。
明天估计也只有3000多
争取后天长更下感谢在2020082023562020200821232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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