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离婚后不久,她们又住到一起,关系慢慢修复,但这些事已经成了颗定时炸.弹,埋在她心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求生的本能使她越来越焦虑。
她再次被梦吓醒。
仍旧是凌晨,萧岁躺在她身边熟睡。她爬起来,捂住胸口,缓慢地喘气。
气声压抑,听着耳朵疼。
吸入的空气一针一针地扎进她的心脏,她感觉她要死了。
系统急问:“您还好吗?是否需要抽出?”
“不需要,”她按压胸.口,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我有分寸,让他们不要擅作主张。”
系统忽地噤声。
她斜瞥了眼萧岁放在被子外的手,心跳陡然一停,轻轻拿起了那只手。不多时,她侧身捂住嘴,快.感冲撞灵魂,渐渐覆盖神经性的疼痛。
结束的瞬间,她没撑住,全身散架似地往摔床上摔。
早上七点左右,萧岁睡醒,下意识往外拔手指。黏稠的触感提醒她发生了某些事。可她隐隐约约记得她昨晚是在和赵可歆喝酒……
思及此,她撇开身旁人挡脸的头发,看到是季清和时重重地松了口气,不过两秒,心跳又倏然加速。
那束没送出去的向日葵,那个长得像妻子的情人……她扶正对方,仔细地比对眼前人和妻子的区别,心尖猛颤——
不是梦,都是她的真实经历。
她重生了。
她呆愣愣地坐了许久,过去的一幕幕变得清晰且深刻。直至手机的闹铃响了,她才回过神,起床洗漱。紧接着,她打了盆热水放到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分开季清和的双腿。
季清和下手不知轻重,受伤的痕迹颇为明显。而萧岁以为是自己干的,当即决定戒酒,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
一个中午过去,季清和终于起床。坐在她身旁的萧岁见状,伸手扶她。她张手要抱,萧岁失笑:“多大了。”
萧岁说说而已,身体诚恳地抱住人,下巴搭在她头顶。她嗅了嗅萧岁的头发,干爽清新。萧岁因此庆幸,早上洗澡时顺便洗了头发。
季清和顶顶她的下巴,故意装作不认得的样子,语气冷淡道:“早上好,请问能放开我吗?”
她被季清和唬住,真当她不认得自己,立即松手,绅士地退了一步。季清和目测两人之间的距离,进退为难。
她内心越是懊悔自己的嘴,表情越是冷酷。
萧岁估摸她的脾气,说:“我请你吃饭。”
说起吃的,她眼里带了些许笑意:“好呀。”
萧岁开车带她去了两人在一起那会经常去的餐厅。路上,她时不时偷偷瞅一眼萧岁,只有在看菜单时,她才会头也不抬,完全忽略萧岁。
她这幅模样和萧岁记忆中的人别无二致。萧岁不动声色地观察她,全程没有动过几次筷子。
季清和忍不住问:“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我看。”
她浅笑道:“你好看。”
季清和不知道怎么接,她反复戳碗里的肉,一再犹豫要不要向萧岁坦白她记得她们在一起的事。
如果说了,她又无法解释她的失踪。
如果不说,萧岁的防备和警惕又让她感觉不舒服。
萧岁看出她的纠结,也没逼她,安静地陪她吃完午餐,然后送她回家。到她家楼下,萧岁才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喜欢你。”
季清和低头一笑:“这句话你昨天也说过,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妻子,所以你想让我当你的情人。”
萧岁愣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
“那是开玩笑的,我不喜欢她,结婚是联姻,我已经在准备离婚了。”
季清和感受到她的在意,不再逗她。她看着萧岁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