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舒就先行出去了。”她看着贺逢君的脸色不太好。
“好。”她应到。
外面的天色太阳高挂着,快到晌午,想必他也不会回来吃饭。
贺逢君在书房里捧着书卷看着,心中却装着其他事情。
书房远处走来一人,种月仔细瞧了瞧,才认出那人是王爷。赵安祚示意她别出声,踏进书房,那姑娘早就和书卷睡在了一起。
关上门,轻手轻脚走到她旁边,盘腿而坐。
睡梦中的她仿佛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眼来。
见到他的第一眼先是一愣,旋即问:“你怎么回来了?”
赵安祚说:“我从来不在私塾吃饭的,你没有让厨房准备吃的吗?”
贺逢君虽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但这些习惯她又哪里知晓。
看她一脸迷茫的神情,赵安祚“啧啧啧”调侃起她来,“亏你还与我认识了两载有余,竟连我这些习惯都不知道!”
贺逢君被他说得气恼,小声吼了一句:“赵安祚!”
他剑眉轻挑,“你以前可都是叫我先生的。”
他怎么有脸说这些话的,若不是嫁给他,贺逢君估计会一辈子认为眼中的先生是个呆板的正人君子,如今却见,城中传闻并非不假。
“先生哪里有师傅好听,您那乖徒弟可真真将我吓了一跳。”赵安祚听出她语气中的酸意,问她:“见过李和舒了?”
“岂止见了,还与她聊了几句。”
赵安祚眉头一紧,“聊什么了?”
贺逢君在说这话时,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她眼眸微垂,不再看着他。
“我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安府私塾的先生是二王爷,”蓦然抬眸,见他眼中略藏愧疚,贺逢君一笑,继续说:“她说是,可是我也想不明白,整个徽州城你为何偏偏只瞒着我贺府?”
就算赵安祚对她再看不上眼,也不至于如此罢。
“你误会了……”他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无力说给她听,贺逢君还期待着什么,许久,她哑着嗓子笑出了声:“也罢也罢,我与你本就不是一路人!”
她抛下手中的书卷,白皙的五指渐渐握成拳头。
任由赵安祚在那里如何深思,现在皆与她无关。
贺逢君对他倾心两载,但是于赵安祚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傻瓜而已。
然而初识破赵安祚身份的她,却不知在往后绵长的日子里,她究竟为了这个只喜欢两年的人做到了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