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舟在院子里摸索来摸索去,就差把院里的盆栽都拔起来看看了。
容昭进来的时候,叶寻舟正不顾形象地蹲在盆栽跟前,哼着小调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凑过去想看看这人到底在做什么,结果瞅了一眼,险些拿着手里的归元敲在这家伙头上。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闲的没事儿来天衡阁揪花儿玩,不好好琢磨那颗珠子,倒是扯着花瓣玩的很开心。
“叶寻舟,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扯着花儿算算我和那小子是不是有仇,看他那嘴欠的劲儿啊。”叶寻舟这话完全不过脑子,此时更是一把将那被他□□得不成样子的花儿扯了下来,攥在手心里。
艳红的花汁从玉白的手心里流出来,足见叶寻舟用了多大的劲儿。
容昭皱了皱眉头,然后伸手掰开了叶寻舟的手,把那可怜的花儿救了出来。
“白泽不过是说说而已,再者说这不过是个幌子,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算出秦时风的那一线生机才来的。”
被叶寻舟揉烂的花朵被容昭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花盆里面,叶寻舟像是才发现是容昭问的话,有些怂地觑她神色。
容昭把他拉起来进了屋子,两人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放着紫砂小茶壶,用着灵石小炉煨着,又用竹管引了灵泉水过来。她指尖点了点那小茶壶,翻了两个碧玉杯子便倒了茶水出来。
聂老头子向来会享受,他们又不差钱,自然样样都是选的上好的东西,就单说这碧春芽,没有三十块天灵石根本拿不下来。容昭也是来了天衡阁才见识过这传闻中的碧春芽,若放在玉衍仙门,怕是等到她寿元尽了,都尝不到一口。
容昭细细品了一番,反观叶寻舟倒是对碧春芽兴致寥寥,只是接过茶杯放到了一边。
“叶寻舟,你到底在想什么?自打刚才进了天衡阁的山门,你就神色不太对劲,莫非是观察到了什么东西?”
容昭小口小口地喝着茶,一边盘问着叶寻舟的打算,一边想着要怎么去撬开那兰朔青的院门。兰朔青在逍遥界并非是什么出名之辈,哪怕是身为牵机宗的大弟子,也向来低调行事。上次破魔庭外恰好撞到,兰朔青既有那般的卜算本事,不应该算不出来地碑是如何被刻字的,可他却没有说出来,可见其人也有些考量。
叶寻舟指腹在茶杯口摩挲了几下,斟酌着词句,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在断魂山上捡到我之前,我被宗门除了名。但我并未做什么为非作歹之事,只是那日莫名其妙便和魔修有了牵连,甚至于我的卧房中竟找到了证物。”
“宗门中有人不愿听我解释,将我逼进了宗门的禁地中,却未曾想过我也能活着出来。不过也万幸他们未曾发现,我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