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自带佳人,那我待会准备送你的礼物怎么办?”
池浅还想段桁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把自己带来了,原来自己是工具人啊。定是段桁不想带礼物回去,才带自己过来。
“从哪里来的,你就回那里去。”段桁用黑竹顶上了那人的额头,将他推了个人仰马翻。
池浅趁着下咽的空隙回头瞧了眼,发现是陆奕凡。
陆奕凡正巧也在看她,忽然眼睛发亮,指着池浅,“阿桁,你怎么把叶池浅带来了。”
池浅差点被噎到,急忙拿了杯水喝了大半,顺了顺气,“这也能认出我?”
陆奕凡爬起来,拍拍衣服,蹲在池浅的面前,“如何不能,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戴着面纱。”
哦,原来是如此。吃东西的时候,智商总是跟不太上。池浅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却发现自己拿错了杯子,悄悄地把杯子往段桁那里推了推。不过段桁之后再也没碰过。
陆奕凡死活不肯回自己的桌子,非要坐在二人之间,池浅不欲与小孩子争,大方的往旁边挪了挪。段桁目光很是嫌弃,但是也默认了。
陆弈凡坐在那里安静了没有一分钟,就开始和池浅抢东西。池浅吃葡萄,他就抢来一串;池浅吃桃花酥,他就把整张盘子端到眼前;池浅喝水,他就拿起茶壶,就着壶嘴猛灌茶水。
池浅咬着指甲看着这个和傻子没两样的陆弈凡,感叹道,果然地主家容易出傻儿子。
还是段珩先看不下去了,用竹节的一段敲了一下陆弈凡,“注意形象。不然回你那里。”
陆弈凡正喝着水,被段珩的眼神一惊,呛个半死。身后的丫鬟不敢上前,只能池浅去帮他顺一顺气。
池浅可没有那么好心,温柔地帮他,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然后接着又是一巴掌,陆弈凡只觉得肚子里的水都要被拍出来了,急忙把池浅的手推掉。
“你想谋杀啊。”陆弈凡咳得脸都红了,衬得肤色更加的白皙了。
池浅弯起嘴角,打趣道,“陆公子,注意形象,这幅样子传到了柳青玉那里,人家还会喜欢你吗。”说起柳青玉,池浅忽然想到,“对了,你每日追在柳青玉后边,如今又来这里找头牌,陆公子,够风流啊。”
“你胡说什么。”陆弈凡用衣袖擦擦嘴,回道,“我对这头牌才没兴趣,今日是有人有托与我,我才带他进来的。”
“他自己进不来吗?进都进不来,哪来的宝物赠与美人?”池浅疑惑道。
“乡下丫头就是什么都不懂,”陆弈凡撇撇嘴,鄙夷道,“这里只有京城有身份的人才能进来,你以为是一般青楼吗。就算是新人进来也得是熟人介绍,还要考察一段时间才可以的。我这朋友来自汝南,来得匆忙没有这时间,所以我就带他进来。”
“不都是一个道理吗,他们都知道是你的人。”
“哪里一样,我亲自带来说明他犯了错我是要保他的,若是介绍的,是不必的。”
“哦,这样啊。”池浅了解的点点头。
“陆公子,您楼上请。”正说着话,桌前出现一人,弓着腰,指着二楼请段珩上去。
池浅往那边看去,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已经有人开始往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