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过来道,“八弟,玩笑适可而止,不要出人命。”
段桁这才看过去,“只是在皮层处而已,不会伤性命,不过是再也说不了话而已。”话音落,段桁身后便有人过去抬了绿衣走了。
不管有没有毒,段桁这句话说了,恐怕绿衣就算没有真的变哑巴,但是在京城里他也别想说出一句话了,除非这条命他不要了。
段桁的眼睛盯着池浅,这丫头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真的是一个儒家的老学究带出来的孙女吗,他有些不信。
池浅满意的看着绿衣狼狈的被抬走,回过头来发现段桁在盯着自己。完了,人设是不是暴露了,赶紧把笑容收了起来。
“明月姐姐,受惊了吧,我陪你进去吧。”这种货色都能进来,这诗会了了吧。
“不用去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段桁没有问关明月的意见就把人直接送走了。
池浅本以为段桁也会让人把自己送回去,没想到他说道,“和我去上座坐吧。”
池浅点点头,“谢王爷。”不走也行,刚好达到了利用段桁的目的。
因为昨日夜里,她偶然听到了大伯父在和叶蕴德商量给自己定亲的事,女子十八在古代不小了,已经是需要定亲嫁人的时候了。虽然不必急着嫁人,但是定亲事还是要趁早。
池浅不想自己随随便便被安排了,所以在大伯父帮自己挑好夫家之前,自己先下手为强,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手段就是和段桁走的越近越好。
段桁虽然身份地位都是人上人,但是锦衣卫统领这一职位让他多了不少敌对,狠辣的手段也让女子对他望而却步。
所以池浅打算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理,让京城的名门望族对自己唯恐避闪不及。
那么自己就要无时无刻不在人群中显示自己和段桁的交情有多深厚,主动出击才是上上策。
诗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开始几分钟,池浅就开始无聊的打呵欠了,然后听着听着就开始眯着眼点着头,再然后就和桌子合为一体了。
待她再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段桁已经不在了,夕阳彻底染红了天边,略微带有凉意的秋风吹乱了池浅鬓边的碎发,本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身上披了一件披风。
此刻诗会已经快要结束了,余下的都是不服气单独约在一起斗诗的。
“八弟已经走了,怕你着凉给你披上的。”六王爷还在,手里拿着一盏酒杯,把玩着,带有笑意的看向池浅。
池浅不好意思的将呵欠收回去,将披风拿下来,“见笑了。这个披风…”
“你自己还吧,八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除非是自己送出去的。”六王爷说完这句,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也走了。仿佛就是坐在那里守着池浅醒来一般。
池浅看看怀里露出一角的手帕和腿上的披风,是不是需要洗洗再换回去?
池浅将披风交给采风抱着,反正段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抱着,这披风太重了,现在的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能干这种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