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将罐子口怼进阿芙的嘴里,疯狂向她嘴里倒药,药汁滑进她的喉咙,这强烈的苦味让喉咙里起了反应,不断的向上返,褐色的药汁混着血液从她嘴里喷出。
可胡莱根本不在意阿芙到底有多痛苦,他根本没把她当做人。一罐药灌下,胡莱将药罐一甩,药罐砸在地上,“啪!”的一声碎裂。
药物起了作用,阿芙登时惨烈大叫,浑身发红,起包,化脓,一点点扩大,脓包涨裂,黄绿色的脓水流遍全身,裂开的包里面露出红白色的嫩肉,微风吹过,刺骨抓心。
只见阿芙从美人变成血人又变成脓人,嗓子喊到沙哑,咳血,却也丝毫不能缓解身体的疼痛。
河朴在房顶目睹了全部过程,他攥着拳头,却不能出手,他只能看着,阿芙的痛苦,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眼看着阿芙快要奄奄一息,河朴无法再沉默下去,他向屋内吹入迷烟,没多久,胡莱晕了过去。
河朴跳入屋内,小心翼翼的将阿芙抱起,他不知道阿芙是被迷晕的,还是疼晕的。他抱着她,推开门,一个健步,飞上屋顶,他抱着她在屋顶穿梭。他忽然迷茫,不知道该带她去哪。
河朴看着皎洁明亮的月光,他跳下屋顶,站在一处白日很热闹的街道,而此时,这里空无一人。
河朴将她放在地上,直到天亮,有人上街,发现了阿芙,当然,那人的第一反应是被吓跑了,直到人聚的越来越多,才终于有人认出这张血肉模糊的脸。
人群里有人大喊:“这不是画音阁的花魁阿芙吗?!”
人们这才认出她,他们将她抱到画音阁,而河朴则一直从暗处观察着这一切。从昨晚一直守到中午。
河朴确保她能保住一条命后,便回了监司府。
监司府内,魏疏白一脸严肃的问到:“为何现在才回来?”
河朴拱手行礼道:“请监司惩罚。”
河朴跟了魏疏白十年,魏疏白知道河朴不会无故消失,“罚是要罚的,告诉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我在胡季府上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我去了胡莱的别院,在那里看到胡莱在虐待一名女子,那女子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河朴一五一十的说着。
“这与你回来晚了有何关系?”
“……我,我把那名女子救了出来。”河朴说着说着,连忙补充道:“请公子放心,我是用迷烟将胡莱迷倒,他醒来只会以为是醉酒才入睡的。”
“那女子怎样了?”魏疏白淡淡问到。
“送回画音阁了。”河朴说到。
“那女子是画音阁的?”
“是,画音阁的花魁阿芙。”河朴说到。
“嗯,行,知道了,你下去吧。”魏疏白扇着扇子。
“……公子,不惩罚我吗?”河朴说着,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惩罚的准备,禁闭,无食或是棍杖,他都可以接受。
“对,惩罚,那就罚你跟我一起吃璟儿做的糕点吧,听说璟儿特地研发了好几种新甜点,你听过葡萄枸杞糕吗?”魏疏白说着,这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河朴愣住:“……公子,我这就关禁闭!”说罢他连忙行礼,转身就跑。
“诶?!我说让你禁闭了吗?璟儿做的挺好吃的!你!你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