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顾雅雅的话让潼落葵他们有些惊讶,没想到线索会出现在这里。
潼落葵连忙问道:“是谁让你去运的?”
顾雅雅想了想,说到:“我只知道她是一个老婆婆,弯腰驼背,手里还拿着一个拨浪鼓。”
潼落葵听着,她对鬼市不了解,只知道那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有一丝疏忽都可能被要了性命。
“我,是不是快死了?”顾雅雅低着头,慢慢说到,这话里没有一丝希望。
“不会的,我已经有办法救你。”潼落葵露出温柔微笑,她这样说着仿佛很有信心。
“真……真的?!真的吗?!”顾雅雅听了潼落葵的话,这声音里满是激动和颤抖。
2.
监司府内,魏疏白坐于厅室之中,禾雀舌也在厅室里。
“胡季的儿子,昨天死了?”魏疏白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说到。
“回公子,昨日胡莱在画音阁被花魁用毒药毒死了。”禾雀舌总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哦?花魁?有意思,为何杀他?”魏疏白轻笑一声说到。
“因为一个女人,胡莱曾用毒药将一个女人变成了满身脓包的怪物,而那女子正是花魁的姐姐,因此,花魁买了毒药,毒死了胡莱。”禾雀舌默默阐述昨日听到的一切。
魏疏白听着这故事微微皱眉,扇子也不再扇动,他想着什么,问到:“那女人叫什么?”
“阿芙。”禾雀舌淡淡说到。
此话一出,魏疏白瞳孔微颤,他预感到这件事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魏疏白陷入回忆……
三年前,陆怀怜正在查宁妃案,他已经查到当年宁妃私通外男案的疑点——第一个看见有男人闯入宁妃宫的侍卫,一口咬定那男人是进了宁妃房中。
魏疏白本以为可以借陆怀怜之手查清宁妃案,可陆怀怜却在发现疑点之后没多久,就突然不再查任何案子。魏疏白便派河朴去查,竟查到那个侍卫几年之内连续升职,一直升到了户部尚书。
于是魏疏白派河朴趁黑夜去户部尚书胡季府上暗中观察,却没什么发现。河朴便潜到胡季的房顶之上,竟看见胡莱喝醉了酒,拿着短剑,对着阿芙的脸乱划,一刀又一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阿芙痛得大声尖叫。
阿芙的嘴里喊着一遍又一遍:“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胡莱怒吼道:“你若敢说出去,你要让你妹妹也来陪我!”
“不说!我不说!我求求你,不要碰我妹妹!”阿芙哭喊着,脸上,遍布伤痕,没有一块好地方。
“你这种女人最是下贱,我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该怎么去见人!”胡莱大笑着,一脚踹在阿芙身上,阿芙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可他还觉得不够,在烈酒的驱使下,他着了魔一般左摇右晃走到床边,从床下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罐子。
胡莱拿着这小罐子,走到阿芙面前,掐着她血肉模糊的脸,痛得她尖叫连连,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