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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君却折花尽.9

那为父,便是连问都不该问?”容父涩顿的道,“便是我嫡亲女儿的命都快丢了,我也不该去过问?”    “非是您不该过问,而是……无济于事。”青宁这么道,“如今一切已成定局,还望到时若是女儿出了事,请您定要保重身子。”    “原以为你这趟回家是喜,却未曾想过是忧。”容父既叹,又哀,“便是一丝转机都无有了?”    青宁应,“是。”    容父良久无言,最后哂然一笑,却笑得极其苦涩,“容家……对不住你母女二人啊。”    …………    青宁未曾在容家过宿,她向容父诉明了一些事,又与容言说说笑笑了会儿,便连夜赶回了宫中。    她刚进了偏殿,没过多久,定安帝便来了。    “怎的回来了?”    “您莫不是要赶婢妾离开?”青宁笑答。    定安帝半晌都不说话,而后笑了,“容三娘,你可否知晓你再进宫,这一辈子,便是出不去了。”    —————时间流逝分界线—————    近日,宫中没有一时是空闲的。孔妃仿若命都不要了一般,愈是寻不出那害了皇嗣的人,愈是拼了命的去查,闹得整个后宫都不得安生。孔太后不仅由着她,更是在明里暗里的为孔妃出力,让一些即便是恨极了的妃嫔也只能是看着,不敢有半点动作。而定安帝此刻却是丝毫也不管事,仿若不知晓她们都做了什么一般,唯去纵容。    而那日的中和节曲宴,细细数来,距今却已是过去近一月余了。    …………    入夜。    青宁自行收拾了衣衫细软,又将苏为婵给她的那一纸药方折叠妥当放了进去,方才轻手轻履的避开了侧殿里的宫人,顺着小径往远处而去。    已是深夜,宫中一片寂静。唯有三两只杜鹃立在青檐上,哀哀的清鸣。如今乃是初春之时,这鸟儿唤个不停,却也是奇事。    撂下思绪,青宁刚经过了几个巷口,便有人瞧到了她。正是近来孔妃与太后安排巡逻的人手,以防那害了皇嗣的贼人趁着宫中大乱,而因此逃之夭夭。    这般,青宁还未曾离了【玉烛宫】多少路,便被几个嬷嬷给逮住了,硬生生将她压着跪在了地上。    “好个浪蹄子,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个宫殿里的人,竟敢偷偷跑出皇宫!活腻了不成?”那嬷嬷既粗俗又刻薄的骂骂咧咧着,做惯了这种活计的手一把便揪住了青宁的发髻往后扯去,让她不得不抬起了头来。或,青宁前几次的事儿真是闹得挺大,那嬷嬷一打量,便认出了她,“呦!这不是那个什么美人么,好似还挺得万岁爷欢心的……”    清咳了几声,那嬷嬷有些讪讪的。    “老奴先前多有得罪,您可别追究。”那嬷嬷松了手,提着青宁的胳膊将她拎了起来,笑眯眯的模样。随后,她却又话风一转,“不过老奴是为太后娘娘做事的,也不好当作没见着您。非是老奴疑心于您,可您若是此刻无事,能否随老奴去太后那儿一趟?”    “若非有事,我又为何在这个时候出了侧殿?”青宁轻笑一声,甩开了那嬷嬷的钳制,“我虽不得宠,可嬷嬷未得圣命,也不是这么轻易便能把我押到太后娘娘那儿的。”    “您看看,这‘押’字一用上,那得有多难听啊。再怎么着,老奴也只能‘请‘啊。”老嬷嬷也不恼,依旧笑着,可那眸子里的神色却沉郁了些许,语气也不复柔和,“可您都入夜了还四处走动,若是以往也就罢了。但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怕是会惹太后不开心。您呐,今儿还就得随老奴走一遭了。”    “敢问嬷嬷可有懿旨?”青宁忽地这么问了一句,见那老嬷嬷一愣,便知晓她是没有了,便又问,“那您又是否有‘请’我去太后那儿的口谕?”    “您这是诡辩。”老嬷嬷眉梢一挑,敛了笑。太后又不曾知晓她夜间会遇上容美人,哪儿能给她口谕?    “诡辩是否暂且不论。您什么都没有,便硬是要让我随您一起去太后那儿,凭什么?”青宁嗤笑一声,看着那位老嬷嬷,“您在这宫里的资历比我深,可您也不能擅自带走万岁爷的妃嫔吧?”    “那本宫能否?”听闻有消息的孔南匆匆赶来,连衣衫都未曾理好,便在寒风凛冽中抬履奔向这儿。    仅仅一月,她憔悴了许多。如今鬓发松散、不施脂粉的模样,更是狼狈。    “婢妾拜见娘娘。”青宁跪地行礼,却是不答。    “本宫问你。”她又向青宁走近了几步,连让她起身的功夫都来不及一般,道,“到了这个时候,你想往哪儿去?”    青宁举了举那个包裹,轻笑一声,“您觉着呢?”    “你为何要出宫?”孔南也不介怀,只是紧接着问青宁,却着急的连音线都微微的颤,“莫非是做了什么?如今怕被揪出来,想着往宫外避难?”    “……现时宫中乱作一团,若婢妾真的做了什么,待在侧殿按兵不动才该是对的吧?”青宁话音刚落,孔南的眼眶便红了,“再者,您觉着婢妾小小一个美人,又能做什么呢?到了现在,怕是连保命都悬。”    “那你出宫又是为甚?总要有个缘由的……总要有个缘由的……”孔南一个趔趄,竟扑上前揪住了青宁的衣襟,力度大到连她的指节都泛着青白,大到青宁脖颈那儿的肌肤都被衣裳勒的隐隐作痛。孔南脸色苍白,偏又红着眼眶,此刻狠狠瞪着青宁时,那模样倒是确实有些吓人,“定是你知晓了什么,所以此刻怕被灭口,然后才冒着风险,宁愿逃出宫去,也不愿再待在这儿!是否?”    “这宫中的阴私事儿多了去了,怕是连那倒夜香的宫人也晓得个几件,婢妾若是想跑,该再等个一段时间才是。”青宁侧过了眸子,凉凉的刻薄道,“在这儿过活,本就是朝不保夕,婢妾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初又怎会进了这儿?”    “不,不……你骗我!”孔南颤着声音,眸底微红。她原本温温雅雅的眉目间此刻尽是一片寒意,仿若冷凝了霜雪般,又似那日染了血的衣衫,戾气迫人,“你方才在骗我,你分明在引着我顺着你的话说。你定是知晓些什么!”    不得不说,虽然有些偏差,可青宁这一步棋,走对了。    “你为何笑!回答我!”此刻的孔南仪容全失,比之民间的河东狮更为凶恶,比之战场上的兵将又更为阴毒,那难看的姿态怕是她这辈子最为难堪和歇斯底里的时候了。她用力的摇晃着青宁的身子,慌乱得眼泪不住的落,“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青宁却轻轻笑了。    “您太累了,该休息一会儿了。”青宁转而拥住了孔南,将她往自己身前扯了过来。至此,青宁方才知晓她的身上连一丝暖意都不剩了,冰凉凉的寒气仿若顺着她往青宁身上依附一般。青宁见那跟着孔南的一群宫人惊着了,便朝他们柔柔笑了下,表明自己并无敌意。孔南却不曾挣扎,只是微微颤着身子,倚着青宁。耳畔是她轻而促的喘息,青宁揽着她,低低柔柔的笑,“我不会伤害你的。”    待孔南被强制性的稍稍平静些许后,向她涌来的便是让人难以抗拒的困倦。身畔一片温暖,她便是想硬捱,却还是抵不过这一月余积下的疲惫与难眠。她紧紧揪着青宁的衣襟,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得几声呢喃,便在青宁肩上缓缓阖了眼帘……    玩弄人心,青宁尤善之。    “你想对娘娘怎样?”或是怕惊扰到了孔南,那个宫婢的声音极轻,语气却不乏冰冷,“劝你不要妄动,不然……”    青宁轻笑一声,“我并不傻。”    “……”那宫婢沉默了半晌,无奈的问,“你是如何让娘娘入睡的?”    “先别说这个,过来扶一下。”青宁也大概能猜到这段时日孔南有多折腾,也能猜到这些伺候孔南的人近来有多担忧,便毫不在意的紧扣着她的腰就起了身,引得那群宫人轻声惊呼。    “放肆!”那先前出声同青宁说话的宫婢连忙过来扶住了孔南,“你好大的胆!万一摔着娘娘了,你便等着太后灭你九族吧!”    “如果你声音再大一些,我或许会怕。”青宁瞥了她一眼,见她扶稳了,便借此机会,将孔南拦腰抱起。    “诶!”又是一声惊呼,那宫婢咬着牙道,“你轻一点啊!”    “还不拿大氅来为你主子御寒?”青宁又瞥了她一下,方才暗自叹道。    非是她臂力极好,而是孔南过于消瘦了。甚至于她一个女子,都可以轻易的将孔南抱起来。    …………    这夜真是有趣的紧。    …………    金乌东升,青宁在【居闲宫】的殿堂里跪得端端正正。这是孔太后罚的,她便受着。不过一夜罢了。    温软的春阳自殿门外洒了进来,铺落在青宁那略略泛着潮的衣衫、发髻上。她鬓发微乱、裙摆玷尘,此刻虽是华服宫妆,却依旧被衬的狼狈。    便是此刻,一袭华裳的美妇人步步生莲般娉娉袅袅的移着珠履,自隔断门那儿轻抬纤指,拨开了琉璃帘子,向外走来。那美妇人容貌不俗,面靥上的一点相思痣更是恰到好处的妆点了她过于清冷的眸子,在眼波流转间愈发衬的她妩媚入骨。她在主位上落了座,遥遥将目光定在了青宁的身上,眸色淡淡,语气却似笑非笑的,“你便是那容美人?”    “婢妾拜见太后娘娘。”她俯身下拜以额触地,向孔太后叩了下去。    “免礼。”见青宁直起了身子,孔太后的眸子里添了一抹探究。她勾着唇角轻轻的笑,“看着是个有心思的。”    “婢妾惶恐。”青宁又是一叩。    “别磕来磕去的了,哀家不讲究那些俗礼,没意思。”孔太后嗤笑一声,给青宁赐了座,“容美人,跪了这般久的功夫,可够让你思索好该如何同哀家说清楚,你昨夜为甚要擅自出宫了?”    青宁不语。    “哀家最烦的便是那些欲语还休的把戏,容美人觉着呢?”孔太后抬着眸子,自上方睥睨着青宁,那唇角浅浅勾起的弧度里含着的清傲与矜贵,风姿绝世。    “婢妾只是怕。”她略带叹息的轻笑了一声,语气涩顿,“婢妾死不足惜,可婢妾若是祸及家中……”    “你但说无妨。”孔太后不为所动,只是道,“哀家不做那龌龊事。”    “有人要将婢妾灭口。”青宁顿了许久,看着孔太后便红了眼眶,那漆黑如墨般的眸子里却尽是戾气,让孔太后都为之一怔,“婢妾无力反抗,却又不甘心。”    “你知晓了些什么?”孔太后思量着问她,“便不知想要逃出皇宫是有多愚蠢的么。”    “婢妾怎会不晓得。”青宁对上了孔太后的眸子,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里仿若凝住了一片暗色,阴沉沉的,“可婢妾已是走投无路了,便只能一博。”    “你是故意借此,来见哀家的?”太后眉梢一扬,随即便敛了笑,冷哼一声,“你这一手请君入瓮用的好啊。”    “婢妾有罪。”    “行了。”见青宁又要跪,孔太后便止住了她的动作。她再度轻哼了一声,道,“你都知晓了些什么,细细说来吧。”    “婢妾这儿有一纸药方,上面正有中和节曲宴上的那两味药材。”青宁拆开包裹,自其中取出了一纸素宣,交由侍候孔太后的嬷嬷接过,上前递给了孔太后。青宁微微抿唇,又道,“您看,上又有其他几味药材,相以中和药性,方可使其既伤了身子,又不会出人命。”    不需青宁去说,稍通药理的孔太后便在见着药方后明了了一切。她抬眸再度看向了青宁,语气却是不怎么好了,“你先前知情不报,任由旁人害死了皇嗣?”    “若是您说的那样,婢妾怕是连现如今都活不到了。”青宁低头略苦的低笑了一声,道,“这是婢妾在那日曲宴后自一名似是服毒自尽的宫婢身旁拾到的。哪成想她竟是扯住了婢妾的衣袖,说收买她的那个妃嫔太过无情,待她下过了毒便要灭口。又给了婢妾这药方,说是她当初对着那个妃嫔给她的纸条抄下来的。不巧,婢妾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被前来确定那宫婢是否死了的人给看见了背影。而那个收买宫婢的妃嫔……正是白妃娘娘。”    “如此一来,这是死无对证了?”孔太后一错不错的看着她,“是黑是白、是错是对,岂不是由着你一人说?”    “不过是婢妾的贱命罢了。”青宁轻轻一笑,却眉目哀伤。她苍白着面容,抬眸看向孔太后,“婢妾是什么都说出来了,您便是要了婢妾的命去也无甚,可请您能否让婢妾的家人……莫要被白妃……”    “在此事未了之前,哀家不会要了你的命的。”孔太后也笑,却笑得轻浅。她眸色淡淡,“自然,也不会让人伤了你的家人。”    “谢太后娘娘仁慈。”青宁却又红了眼眶,离了圆凳对孔太后跪地下叩,“容三娘万死不辞。”    —————时间流逝分界线—————    虽苏为婵算无遗漏,可白约素也不会如了她的意,便这么往坑里进。    因着定安帝与孔太后那说不清、诉不明的恩怨纠缠,她在宫里也算是有不少的人手,想要在暗地里去查一些东西,也并不是甚么难事。奈何苏为婵便是备下了一切,只等孔太后查出“真相”,白约素却不曾留下过任何疏漏。让孔太后即便已是对白约素起疑心了,也未去寻到她一丝一毫的过错。    如此一来,青宁与孔太后的第二次不平等会面,便是理所应当、也是青宁意料之中的了。    …………    “时隔半月,您别来无恙。”青宁在那不见日夜的狭隘厢房里,对着孔太后欠身一礼,笑得眉眼弯弯,倒是不见丝毫愁态。    “何来无恙?”孔太后瞥了她一眼,吩咐一名宫婢又点了几盏灯火,让这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明艳了几分。她打量着眉眼含笑的青宁,忽地,便也笑了,“容美人这些日子,是过得不错?”    “您觉着呢。”青宁轻笑一声,抬指为孔太后斟了一杯冰冷的陈茶。虽是知晓孔太后不会接过,青宁却仍是轻轻徐徐的去做了。她眉眼妍丽,此刻笑得开心的模样恰是融解了那本就为数不多的些许刻薄,语气柔柔缓缓的时候,让人不由也随着她一同温和了下来,“都过去了这些时候,不知您可查出些东西了?”    孔太后打量了青宁一会儿,倒也不曾为难她,只是又问,“中和节曲宴后,那图谋不轨的宫婢便不曾与你再说些他事了?”    “您这是……”青宁一愣,随即便蹙了眉心。她低着鸦睫思索了半晌,方才抬眸看向孔太后,道,“好似那宫婢最后还说了甚……城东……林大夫……什么的。可她还未曾与婢妾说清楚,便……”    “城东……”孔太后的眸子微沉。她定定的看了青宁半晌,方才抬履出了门。    …………    再之后,便好查的多了。    那林大夫的备案上有一纸药方,与青宁递与孔太后的那张配药正是一致。而那张备案方上,更是有白约素的私印与笔迹。    虽是定下白约素确是在这儿拿过这些药材,可她却也有宫婢为证,言其那日并未出宫,又何曾能去城东拿了药。    双方争执不下,各有证据。    宫里啊,算是闹开了。    …………    一处四面封闭的厢房里,唯有门畔一点微弱的灯火明明灭灭,让这屋子里未曾陷入一片漆黑当中。    “吱呀”……    那早已腐朽的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难免发出一阵颤悠悠的苍凉锈声,打破了这满室的沉寂。    “容美人,请吧?”    一道含着讥讽的女声响起,让沉默着端坐在圆凳上的青宁循声望来。她只见一位身着秋香色华服的嬷嬷寒着眉眼立在门槛边上,有些嘲弄的眸子投向这边,徐徐落下,“太后娘娘唤您过去呢。”    青宁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心头一紧。她无意与这嬷嬷多话,便只是起了身,一面向外走去,一面道,“带路。”    …………    “太后,您怎可听从小人谗言,臣妾无罪!”    “无罪?那便给哀家解释清楚,那药方上的笔迹与私印,又是何人的?怎与你堂堂白妃毫不相差?”    “您偏是不信臣妾。臣妾便是如您所说,下毒害了皇嗣,那臣妾又能得到什么呢?您一时气急,此刻不若再细细的去想,臣妾是蠢还是傻,是为了甚要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仍旧是未曾回答哀家!”    “太后!”随着青宁进了正殿,她只见白约素哀哀戚戚的跪在地上,面容苍白,委委屈屈的解释道,“臣妾说未曾出宫,您不信。臣妾说那是旁人伪造的,您仍是不信。臣妾说又或是他人刻意仿着臣妾的笔迹前来陷害臣妾,您依旧不信。您这般的样子,臣妾该怎样去回答?”    “容美人来了。”孔太后不欲再多纠缠,便转眸看向了青宁。她早已被气得捏紧了那嵌满了珠翠的扶手,此刻的语气便不甚柔和,“将你那日的情景,详细说来。”    本就是青宁随口编下的借口,又怎来详细?    青宁的面上却是分毫不见怯意,她规规矩矩的向孔太后行了礼,而后将那日同孔太后讲来的说辞又细细复述了一遍,再看向怒不可遏的白约素,道,“娘娘,您以往待我不薄,此刻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全,您便认了吧。”    “我认你娘!”便是清雅如白约素,此刻亦是忍不住的说了粗俗之语。她咬了咬牙,再回眸看向太后时,又是一副娇娇弱弱的无辜样子,“太后,臣妾麟儿才天折不久,便是臣妾念着为他积德,也不会害了与他血脉同源的皇嗣。您明判,臣妾不仅无一丝谋害皇嗣的理由,更是未曾有分毫的可趁之机啊!”    此言一出,孔太后不由深思。    青宁心下一悬,面上却依旧是不露分毫。她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好让孔太后再度对白约素起了疑心,却正是此刻.,有人自殿门外急忙而来,让她顿了一顿,未再去说话。    “报!”一名内监慌乱的跑进了正殿,朗声道,“太后娘娘,城东的林大夫被人杀了,他临死前手中抓着的,正是白家侍卫以证身份的腰牌。”    “什么?!”太后倏然起身,眉目冷凝的看向了白约素,口中却分毫不乱的下令道,“命暗卫去查,那个腰牌是否果真是白家侍卫杀人灭口不慎,所遗漏下来的。”    “喏。”    “白约素!”见那内监退下,孔太后愈发凌厉了神色。她眉目冷凝,眸底一片寒意,“你还有何好说?!”    “此时此刻,分明是贼人刻意要去算计了臣妾,臣妾已是无话可说。”白约素狠咬了一下唇瓣,抬眸看向孔太后,红着眼眶,掷地有声的道,“您看,先是后宫之中两位有孕的妃嫔先后小产,紧跟着便是太后您苦寻无果。然后呢,然后便有人借此栽脏给了臣妾,说些什么似是而非的话,又给些什么真假难辨的证据,让您亲自怀疑上了臣妾,再细细查来。您这些时日明就是甚么也未曾查到,可那贼人仍旧是留着后手,将一切都撂给了臣妾,仿若这些都是臣妾所做一般。您便不觉得这些都太过于巧了么?太后!这是有贼人想要借刀杀人、想要借着您的手,杀了臣妾!您明判啊!”    “婢妾惶恐。”听着白约素话中的暗指,青宁立刻便跪了下去。她不安而无措的看着白约素,也红了眼眶,“娘娘,婢妾贪生怕死您是晓得的,婢妾又怎敢如您所说,去和那劳什子贼人去害您?太后娘娘您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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