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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指尖蘸墨妆云鬓.6

然而,是青宁低看剑修,也低看谢曲阑了。    一人一蟒战了一天一夜,甚至到最后谢曲阑凭借的全是自身的剑术,清姿俊逸、凤翥龙翔,仅是一个执剑回身,便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人连目光都舍不得挪开。    ……然而,她似乎并没有上前掠阵的机会,只是偶尔扔个法术过去,以助战势而已。    她等待了良久。    ……终于……龙鳞蟒的左眼被谢曲阑找到机会戳瞎了……!    谢曲阑一击得手,立刻拔出了长剑,冰凉的鲜血顺着闪过凛冽寒光的剑身划下。圆润的血珠色泽微暗,柔腻得抚过锋利的剑锋,缱绻至了剑尖,摇摇欲坠。    龙鳞蟒昂着头痛苦的晃着脑袋,粗壮有力的身躯在正堂内翻滚,激起的碎石、灰尘随风而拍地而起,翻滚着袭向四处。青宁不比谢曲阑那样,可以无视风浪身形不动,她急忙退开,避在堂中的趸柱后。    而此刻,却是谢曲阑的机会。他趁机提剑而上,一个纵步,在兔起鹘落间越至龙鳞蟒身侧,青宁修为大降下甚至看不起他的身影,只听一声利器划过血肉骨髓的声音,便见画面定格了下来。    青宁还避在趸柱后,以她的视角看去,所看到的只是龙鳞蟒无力倒下后摔出巨响的蛇身,和谢曲阑一袭未染点滴血迹的秋香色长袍,素浄的衣衫一如他不起波澜的眸底。他眉目清贵,略微带着矜傲的对着青宁笑了一下,轻哑的声线此刻微苏,“道友可否无恙?”    盛世美颜不是虚的,让青宁也为之微微恍了一下神。她立刻摇头表示道,“无恙,无恙。”    她仿若吃瓜群众般的观战了许久,倒也不觉尴尬,悠哉悠哉的走出来后,还向谢曲阑弯眸浅笑,一点没有羞惭的模样。她瞥了眼小半个头颅都被削开了的龙鳞蟒,越发深觉自己技不如人。青宁也不介意洒了满地的血,踏着血泊迈向谢曲阑,踩了满地的脚印。她颇为良善的笑,全数收敛了眉眼间的深沉和墨眸里的阴郁,倒是显得青涩干净了许多。一个人面对元婴大佬,青宁却也不怯。因为她没帮上忙,也清楚自己是在这儿得不到什么机缘,青宁便想告退了。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谢曲阑却是先行开口了。    “谢某的储物空间并未有闲置处。”他见青宁微愣,半尴尬半别扭的轻咳了一声,抿唇正了正神情,才继续道,“谢某只需一枚内丹即可,余下的云道友可自取。”    ……青宁一开始以为他要借储物袋。    场面一度沉默,却并不很尴尬,尤其是青宁忍笑到了眉目含笑的神情,更让此刻的谢曲阑添了些许可爱。    这个词也许太过不恰当,也不是最好的形容词,却是青宁现在第一个想到的。她一边含笑对着谢曲阑欠身致意,一边按捺住自己看向他腰侧的目光,语气认真的道,“青宁实未在此战出力,受之有愧。”    谢曲阑虽不善交际,却也不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他自然也明白一般人也只是口头上的谦让,心里却不知是怎么想的。谢曲阑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否就是其中一位,眉目间的神态却多了些漫不经心。他道,“道友随意。”    说完,谢曲阑用剑尖挑起嵌在龙鳞蟒脑袋里的玉色内丹,收入袋中后,便敛起了其余的情绪,低垂了眼睫,转身寻了个干净处便盘膝而坐,阖上了眼帘,自顾自的调息去了。    “啧……”青宁看在眼里,却是有点拿不准该怎么办了。她蹙着眉思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把那条龙鳞蟒塞进了自己算是很大的储物戒。到现在为止,她已经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而这条龙鳞蟒,她就是吃,也够她吃很久了。    青宁割下蛇肉后,也寻了个稍微整洁点的地方,用符箓点燃了一堆火,随手掐诀用了个浮空术,用火烤制着。因为辟谷丹并不能服用过多,所以她在进入秘境前便特地去寻了人界的油盐酱醋。而青宁的厨艺也是极为出色的,此刻蛇肉的香气弥漫在了正堂里,格外让人垂涎三尺。青宁烤的极慢极慢,直至谢曲阑已经起身了,她才徐徐收了火势。青宁瞥了眼谢曲阑,操控着刚烤好的蛇肉,飘了过去……    见谢曲阑眉心一皱欲要说话,青宁才诚恳的道,“不如谢道友在秘境里今后的三餐,我来?”    谢曲阑还是很为难的犹豫了一会儿,才对青宁点头颔首道,“……有劳了。”    “无碍无碍。”青宁笑眯眯的摇头。    …………    稍微休整片刻,两人经过正堂后的大院,便打算进入内殿,却被一道残败的阵法阻挡住了去路。    两人默。    青宁眸色微动,却是拿出了那片花瓣。轻触一下后,阵法破。汹涌的灵力顺着青宁的手指抵达了她全身各处的经脉,在一瞬间便挤涨满了。青宁只觉得喉头微甜,又赶忙不着痕迹的把那涌上来的血给强行吞咽了下去。在谢曲阑看来,青宁也不过是脸色一白而已,连身子都不带颤的。    “方才云道友就是如此进来的?”果不其然,谢曲阑如了青宁的心,出声问道。    “便是如此。”青宁回之一笑,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谢曲阑的神态。虽然她并没有看出什么,可她觉着谢曲阑总该没那么防备着她了。    内殿殿门处的阵法已破,两人对视一眼,由谢曲阑试探着迈了进去。    方才的大院已是没有任何残破的尸骨,便是有,也怕是被那只龙鳞蟒吞噬殆尽了。或许是这个阵法着实是有些效果的,内殿里尚还称得上整洁,若非是满处厚尘,稍微打理一下,倒是可以赞一声华贵非凡。内殿中处处精致,不止香檀木的案桌、落尘的玉石杯盏,就连轩窗上镂空而制细腻的云纹、梁梠上仔细雕刻而出的龙首,都是十足十的华贵。简直奢靡的不似一座道观,反像是女儿家的住所,处处精细而巧妙。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由于视物不便,二人便在这里休整了下来。    此处原来的主人是谁,青宁和谢曲阑是不得而知的。不同于青宁满眼欣赏的四处赞叹,谢曲阑只是抬眸看了看,确定并未有任何危险之处,便了然无趣的再度低垂了鸦色的长睫,孤自沉默去了。    青宁见谢曲阑觉着无聊,也不让他等久,再四处看了看,就返到他的身边去了。谢曲阑鸦色的睫在眼底映出一片暗色的阴影,随着睫毛时不时的扇动而微微一颤,让他矜傲的眉目都温柔了七分,好看的让青宁舍不得移开目光,也不太想开口说话来打破这时恬淡柔和的气氛。    或许是谢曲阑察觉了青宁望着他的目光,也可能是他被青宁盯的实在忍不下去了,侧首抬眸,清贵的面容和好看的眉眼被院外的金色薄光映的越发柳夭桃艳,让青宁记了这一瞬很久。而此刻,谢曲阑也只是疑惑的看着青宁,微哑的声线撩人入骨,“……云道友?”    “啊……”青宁视线挪开,顿了一霎那才转回来对他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没事,方才仿若看见了深秋后落在檐瓦上的霜,它在霁朝时很是好看。”    谢曲阑不曾应声,默默转眸,没再看青宁了,然而青宁还是看见他染上了绯色的脸颊。    过了片刻,青宁才轻声开口,和谢曲阑道,“不知谢道友是想继续往道观深处去,还是如何?”    “云道友的想法呢?”他低着眸子反问。    “我是想再往里看看的。”青宁弯眸对着他笑,眉眼弯弯的模样,“不知道友可去?”    谢曲阑先是有些诧异的扭头看了青宁一眼,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失礼了。转开视线后,他颔首回应青宁道,“也可。”    “青宁虽并非高修,自保的能力却是够了。”青宁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眸子里的墨色却深得模糊了所有,让人看不清分毫。她娇柔婉转的嗓音停顿了一下,轻轻的出声笑了一下,颇为闲适的样子,随即却收了笑,眉目内敛,微微启唇道,“云青宁不会再成为累赘的,道友尽可放心。”    “嗯。”谢曲阑应了声,也不多说话。    “道友今年年岁几何?”此刻既无法修行,也不可胡乱走动,青宁索性和谢曲阑攀谈起来,打破了此时的安静,“谢道友剑术绝伦,倒是让青宁看的羞惭不已。”    “人各有所长。”谢曲阑显然也并不讨厌青宁,起码表面上还是极其和平友善的样子,和青宁随意的闲聊着,“道友的法术亦是颇有乃父之风。”    “是么?我也这么觉着。”话音刚落,见谢曲阑语塞的模样,青宁“扑哧”一笑,随后才忍下笑意,扬着唇角对他道,“请谢道友待以后看着青宁追上你。”    谢曲阑一愣,随即也笑了。笑容里少了些许疏离,也不似以前那般像是虚无缥缈的云雾一般,而是真真切切、触得到看得见的温度。他低低应了声,“嗯。”    随即又对着青宁笑了一下,道,“我等着你追上我。”    …………    一夜未央,无恙。    天色尚暗,甚至透过那层薄光,青宁还能看见微微亮的天空和远处朦朦胧胧的一弯清弦,在云卷云舒间若隐若现,惹人侧目细看。    内殿里却是不同于外面的安详静谧,些微的寒意在殿内凝结,甚至让青宁抖了个寒颤。与此同时,谢曲阑却是长眸凌厉,细细的扫视着四周,而后把目光定格在正北处。那里恰好的避开了殿外的光线,此刻显得格外阴暗。    青宁微微眯起了墨眸,无声的挪着步子走到谢曲阑身侧,低声问他,“那里怎么了?”    “煞气太重。”谢曲阑低声答。    青宁沉默了一会儿,再问道,“能打过吗?”    “它还未现形,所以并不清楚。”谢曲阑瞥了青宁一眼,继续道,“约是元婴期。”    “emmm……”青宁有些怯了。    “趁现在,你退出去。”谢曲阑的声音依旧压的极低,“我顾不到你。”    “……剑修的战斗力原来这么逆天的么?……以炼气期强战元婴期鬼修?”青宁还想试试能不能把谢曲阑给劝出去,当然,她也差不多知道她是劝不住谢曲阑的。    谢曲阑斜睨了她一眼,只道,“你再不出去,便来不及了。”    “……你真不走?”青宁蹙着眉,纠结的问他。    “不走。”    “……你厉害。”青宁无奈的很,越发蹙紧了眉心,对他道,“我还是掠战。”    “嗯?”他一愣。    “总归是因为我,你才进来的。”青宁半无奈半幽怨的看着谢曲阑,她虽是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命,却也没想到会坑在这儿。青宁的目光越发哀愁,对他道,“我要是出事,记得帮我收尸。”    “……”谢曲阑沉默了片刻,竟然认真回应了青宁的调侃之言,“你不会死的。”    青宁配合的点头,“行,信你。”    就在两人唠唠叨叨间,冰冷的煞气也凝成了一个人形,青宁只见那人是位身穿青色长衫的男修,背影挺直,仿若寒松一般,让人见之便败在其气势下。他的眉目却是丝毫都看不清的,似乎是被薄雾微微遮掩住了一般,不甚清晰。他开口说话,嗓音却沙哑干涩的仿佛咽了一大口沙子般,且语速缓慢,“来……者……何……人……?”    在那位修士现形时,谢曲阑已是一扯青宁的袖口让她避到了自己身后,此刻面对那人时,更是把身后站着的青宁给挡的一干二净。他并未答话,只是警惕的看着那个身影。    “擅……闯……吾……殿,所……为……何……事……?”那人一字一顿,明明是慢吞吞的语气,却字字凶戾,仿若暗藏了刀子一般的锋芒,寒气迫人。    青宁见谢曲阑压根就没有开口的意思,咬咬牙往前迈了一步,与谢曲阑并肩站着,尽量忽略以那男修身上传来的威压,反问他道,“敢问阁下何人?”    “汝等蝼蚁,怎配同吾说话。”那男修说话利索了很多,寒气却是越来越重,他死死的盯着谢曲阑,丝毫都不罢休的继续问他,“你,所为何事?”    “……”青宁被那男修一句话噎的词穷,索性和谢曲阑一样,不开口说话了。    “你姓秋。”那个男修嗓音十分难听,却果断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谢曲阑无甚变化,倒是让青宁惊的险些蹦起来。那男修身上的寒意越发冰冷,更多了一股怨气。他抬起被长袖遮住的手,当真可以说一句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却是因为那只手是完完全全的白骨,而并非人的血肉之躯。惨白的指骨纤长,泛着青幽幽的光,微微一动,殿内便尽是“咔嚓、咔嚓”的声响,脆的很,也渗人的很。男修的手上抬,五指张开,正对着谢曲阑的脖颈,做出了掐着的动作。他说,“秋家人,都、该、死!”    青宁尚未反应过来,就见那男修向谢曲阑冲来,速度极快,快到几乎在青宁看来化成了一道虚影。与此同时,她便被谢曲阑直接给推离了战场,甚至到她踉踉跄跄的撞到墙时,才反应过来。    “叮”!    寒光凛冽的长剑险险挡住了那只手,两物相撞,甚至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而青宁除了一脸懵的盯着战局,竟是连人都看不清的,更别提上前帮忙了。她现在真的是的的确确明白了,什么叫做目不暇接、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声响不断,而青宁却连战况如何都不知道,只得把眼底的焦急敛下,一双眸子分毫不移的紧盯着两人,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殿外天色已经渐渐大亮了,而内殿里却依旧是阴森森的暗,好似那些光亮都进不来一般,被挡在殿外。    随着骄阳高升,那男修却好似不受一丝一毫影响,让青宁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一个鬼修。不过一个恍神,五根纤长的指骨便成爪状向她袭来,直扑面门,甚至带起了一阵寒风,青幽幽的光晕让青宁在霎那间脸色泛白。袭来的指骨带着元婴期高修的威压,青宁在修为被压制后别提退后,她连侧头避开都很难做到。    “叮”!    一柄长剑及时的拦住了那只手,撞击出尖脆的声音。瓷色的指骨仿若精心雕琢而出的艺术品,看似温柔的轻轻搭在寒光凛冽的剑锋上,却力度惊人。至少青宁看得见谢曲阑的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而长剑却纹丝不动,极稳的为青宁挡住了那只手。青宁虽然是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可但凡她有一秒可以反击的机会,也不会傻傻的站在那儿,任由谢曲阑一人抗去所有。她咬咬牙,划破了手指以血画符,将在云清寒那儿学来的禁咒点在了自己眉心。倏地,青宁的修为节节攀升,竟在瞬间变成了一位元婴修士!    由于距离极近,她便以掌为剑,把丹田内所有灵力聚集在掌心中,狠狠向那男修拍去。    那男修讽刺的一笑,嗓音干涩沙哑,仿佛沙烁一般刺耳。他硬撑着受了青宁一掌后,连身形都虚浮了起来。男修的眉目依旧看不清,但他身上的戾气丝毫未减。他紧握着剑的指骨发着颤,却依旧死死抵着,分毫不让。男修另一只手便趁着此时向谢曲阑抓去,指法狠辣。    禁咒只得一击,青宁便在此时极速往场外退去,以免让谢曲阑有顾忌。而谢曲阑见青宁退开,也不必用剑挡住男修的那只手了。他先是一个侧身避让开来,与此同时抽离出了长剑,破了男修的限制,后向男修攻去。    又是一番打斗,可此时的男修却是已经被青宁伤到了,远不及之前还能抓住空隙来攻击青宁,他现在只勉强能抵挡得住谢曲阑的剑而已。    青宁也顾不得满地的灰尘了,喘着气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丹田被强行抽空的疼痛感让她全身都微微的打着颤。再度服下一枚灵气丹,青宁才觉着好受了些。    然而,直至天色再度暗下时,那男修已不是如之前一般攻防皆备了,而是不要命似的攻击,招招下的都是死手,丝毫不顾谢曲阑伤了他多少,甚至他的一只胳膊都已经被谢曲阑连根斩断。    天色大暗,夜空已是黑鸦鸦的沉了下来,月隐星退,除了那层薄弱的金光,再无一物照明。而战局,也终于在此时定了下来。    此刻,青宁可以看见的,便是站着喘粗气的谢曲阑,和碎了一地的瓷色残骨。    “谢曲阑,你怎么样?”青宁一时之间竟是对他直呼其名了。她不敢擅动灵气,便忍着疼跑到了谢曲阑身旁,便以探查他的情况如何。    “无妨。”谢曲阑硬生生的逼着自己说出了两个字,然而话音刚落,他的唇边便有血顺着唇角划了下来,留下了艳色的红痕。    “……”青宁扶住几乎站不稳的谢曲阑,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曲阑却是抬手递给青宁一个东西,低哑的声线勉强开口道,“你的。”    青宁低头看去。    他的手是极其漂亮的。手指修长、肤色温润,修剪整齐的指甲干净而精致,不似他的眉目,而是泛着温暖的浅粉色。由于练剑,谢曲阑的手掌以及指腹都有着一层薄茧,却丝毫没有影响这双手的美观。而此刻,这只方才紧紧执着剑的手,却轻柔的拈着一颗血色的珠子。    是那个鬼修的阴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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