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颐本来想着林婉在家无聊,打算叫上她一起的,结果不知道怎么了,妹妹这几日见自己,总是没有好脸色,连看都不看自己。以至于让林颐想了半天,自己是不是最近哪里惹了妹妹。妹妹脾气一向都挺好的,倒是很难见到她这个模样。
林婉最近确实不想看见林颐,她一看到林颐就想到朝歌那伤心的模样。虽说这件事情,林颐他本身并没有什么过错,可林婉就是忍不住怪林颐。祸害谁不行,偏偏来祸害朝歌。
于是,林颐只好一个人去了忠勇侯府。
走在街上时,林颐突然想到上次没有给朝歌的糖葫芦,于是便下马买了两根。
李朝煦与林颐在书房里边下棋,边谈论政事。
“准噶尔近日可是又蠢蠢欲动了。”林颐边说边落了一颗白子。
“我与父亲已经讨论过此事了,我大新王朝自是不会害怕它区区一个小部落。”李朝煦紧跟着也落下了一子。
“你与将军知道就行,也好提前做好准备。”林颐也不以为意,只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李朝煦也不回答,两人互不相让,很快,棋面便呈现了焦灼之态。
“林颐,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有什么可看不懂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你又想要什么?”
“我毕生所求的不过是家人平安,百姓安居乐业。”
“我没你那么伟大,我更没什么家人,我想要的不过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让众人都没看到我。”
“可是,为人臣子,难道不该为君分忧吗?”
“为君分忧?那谁为我分忧?百姓安居乐业关我什么事?我想管的不过是那两三人罢了。”
李朝煦沉默了,他知道,林颐和他不同。他自小受父亲母亲照顾,得皇家恩宠,自然会想到黎民百姓。
可,林颐不同。
林颐幼时丧母,从小更不得父亲疼爱,唯一的祖母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心疼爱,可林颐也从来不说。
他没有理由说林颐不对。
林颐落下一颗白子,“我赢了。”
李朝煦回过神来,一看白子已经赢了。
“你赢了,下次定要换我赢你了。”李朝煦笑了笑,不再纠结刚才那个问题。
林颐也点了点头,把棋子放了进去。
书房外,朝歌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
听闻林颐今日来了,朝歌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地打听了林颐的去处。
这不,一听到林颐与哥哥在书房,她就连忙跑了过来。
林颐早就听到门口的声音了,只是李朝煦不说,林颐就假装没听到。李朝煦常年习武,更是去过战场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个都听不到。
李朝煦叹了口气,朝歌怎么又跑来了。
“别晃来晃去了,进来吧。”李朝煦喊道。
朝歌见自己已经暴露了,干脆也不含蓄了,直接推门进去了。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呢。”
“你在门口走来走去的,生怕我们听不到是吧。”李朝煦无奈地看着妹妹,平时这么聪明,怎么现在这么傻了。
朝歌尴尬地笑了笑。
“林大哥好。”朝歌假装淡地向林颐问好,却依旧不敢看林颐。
林颐点了点头,拿起棋盘旁边的糖葫芦递给了朝歌。
“这是什么?”朝歌一脸惊讶地接了过来。
“上次忘了给你的糖葫芦,今日给你补上。”林颐淡淡地说。
朝歌一时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林颐还记得上次的糖葫芦,一时之间有点感动。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讨厌自己,还记得上次的糖葫芦。
“谢谢林颐哥哥。”朝歌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冲着林颐笑了起来。
原来这小姑娘只有高兴地时候,才会喊“林颐哥哥”。林颐失笑地摇了摇头,这小姑娘还真是真实地不行。
“我说那是什么呢,一进门就见你拿着,也不说是什么。敢情是给朝歌的,怪不得呢。”李朝煦见妹妹这么高兴,也调侃道。
林颐并不回应李朝煦,只说“再来一局。”
李朝煦自然不肯低林颐一等,连忙拿过棋子等着林颐先下。“这局我还是让你先下。”
林颐也不谦让,直接落了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