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见哥哥和林颐认真起来了,也不说话,拿着糖葫芦坐在旁边看了起来。
哥哥上次说,观棋不语真君子,这次自己可得好好表现表现,给林颐哥哥留个好印象。
于是,林颐和李朝煦下棋,朝歌在旁边安静地吃着糖葫芦。可是,吃着吃着,朝歌的眼神就离不开林颐了。
认真的林颐哥哥好好看,他好认真,好专注。林颐的手也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和哥哥的手不同的是,林颐的手很白,白到和他手指间的白子差不多白了。
李朝煦本想叮嘱朝歌,吃完糖葫芦记得喝点水,却发现妹妹在望着林颐发呆。
李朝煦伸手在朝歌面前晃了晃,朝歌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李朝煦好奇地问道。
“啊…我我…我在想学堂什么时候开学呢?新来的夫子会是什么模样。”朝歌临时编了个理由出来,她总不能说自己看林颐看呆了吧,真的丢死人了。
“不出意外的话,学堂应该很快就开学了。”一旁的林颐倒是开了口。
“至于新的夫子,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已经选好了。”林颐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等着李朝煦。
“啊。”朝歌本来就是临时编的事情,倒没想到真的能得到答案。
“你消息倒是灵通。”李朝煦笑了笑,落下一子。
林颐也不回答,只是紧跟着也落下一子。
“新夫子选好啦?是谁呀,我知道吗?”朝歌一听,倒是好奇起来了。
“武安侯府的那位。”林颐也不隐瞒,直接就说了。
“武安侯府不是世代从武吗?”李朝煦更加疑惑了。
林颐抬头无奈地看了一眼李朝煦,怎么就突然变傻了呢?“不是老大,是他家的老二。”
“哦,我想起来了。”李朝煦突然反应过来了。只是刚才提起武安侯府,他第一反应就是他家世代从武。
“你们在说谁呀?”朝歌疑惑地问道,怎么他们俩说了半天,自己都没听懂。
“今年的探花,武安侯府的谢言渊。”李朝煦道。
“探花啊,那想必是长得很好看了,而且肯定很年轻。”上一个夫子是一个老翁,教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朝歌本以为这次还会换个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来,可谁知竟来了个年轻的探花。
李朝煦无奈地笑着看着妹妹,妹妹这喜欢好看的人和物的习惯,倒是一直都没变。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
林颐愣了一下,这小姑娘怎么变得这么快,不一直都是夸自己好看的吗?怎么,这人还没见到,倒是先夸起好看来了。她知不知道,本来探花是自己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武安侯府不是世代从武吗?他那个大哥谢言铮,我倒是没少见,是个性格憨厚的人,武功倒是随了武安侯了。”李朝煦重新把精力放到了棋盘上。
“那你就要问武安侯府的人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这谢言渊可跟他哥哥一点都不像。”即使聊天,也没影响林颐下棋。
“怎么说?”
“谢言渊这人很聪明,行事作风极其随意。平日里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日日都挂着一张笑脸。”林颐不知想到了什么。“但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要与他有太多接触。这人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李朝煦一听这话就想吐槽,还说别人不简单,谁能有你林颐不简单。
朝歌听话地点了点头,李朝煦见朝歌这么听话,倒是一噎。“平日里我嘱咐你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朝歌也不理他,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糖葫芦。突然很好奇新夫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武安侯府倒是世代忠良,为国为民。”李朝煦抬头看了林颐一眼,暗示道。
林颐也不答,只管专心致志地看着棋盘。李朝煦见林颐像是没听到一样,便也不再提这回事。
朝歌因为两根糖葫芦的事情,而忘了前阵子自己有多伤心了。好像前阵子林颐所有的冷淡,都有了理所当然的理由。
那两根糖葫芦,除了白日里在书房被朝歌吃掉的那一根,剩下的一根则被朝歌带回去放了起来。
那晚,朝歌连晚膳都比平日里多进了不少。
果然,没过多久,朝歌就听到了学堂开学的事情。带着对新夫子的好奇,朝歌对开学有了些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