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饴糖给我。”
珍竹拿过放饴糖的盒子,打开给朝歌拿了两颗糖。她没有告诉朝歌的是,李朝煦走的时候叮嘱的就是给她两颗。只是若一开始就说给她两颗,朝歌肯定不满足于两颗了。
朝歌连忙往嘴里塞了一颗饴糖。甜甜的,还是饴糖好吃。
“剩下一颗,小姐就明日再吃吧。晚上吃那么多糖不好。”珍竹劝戒着。
尝到了甜味的朝歌,也不忍心把饴糖一下子吃完,便点了点头,让珍竹给她收了起来。
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朝歌却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她想到了那个话本,想到了林颐。林颐知道自己生病了吗?如果知道的话他会来看我吗?怎么说我也是从小就叫他林大哥的。
朝歌撇了撇嘴,他那个样子才不想看到她咧。
珍竹进来给朝歌盖被子时发现朝歌还没有睡着,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小姐怎么了?怎么还不睡。”珍竹轻声轻脚地走到朝歌床前,温柔地给朝歌盖好了被子。
“珍竹,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朝歌瞪大了眼睛看着珍竹。
珍竹在朝歌床头坐下,一下一下地拍着朝歌,想哄她入睡。
“小姐想要说些什么呢?”
珍竹自小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她善解人意,朝歌总喜欢和她说一些心事。
“珍竹姐姐,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
“嗯…那你就努力让他喜欢你。”珍竹笑了笑,自家小姐这是动了春心吗?
“可是,要怎么努力才能让他喜欢呢。”朝歌想着,要让林颐喜欢自己,好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
“那就让他经常看见自己,要对他好,让他感觉到你对他的好。”珍竹想了想。
“可是他太优秀了,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自己。”
“小姐,喜欢一个人呢,并不一定是因为他优秀,更重要的是他特别。谁能保证自己喜欢的人是最优秀的呢?不外乎是因为他在你眼里,与旁人不同罢了。”
特别。朝歌开始琢磨这个词了,怎么才能让林颐觉得自己特别呢?
想着想着,朝歌就睡着了。
珍竹轻轻拍着的手也停下了,她给朝歌把杯子掖好,拉上了床帘,便出去了。
看来自家小姐也长大了,已经开始思考感情问题了。
第二日,听闻朝歌生病,林婉便来看望朝歌。但由于盛云苧担心朝歌把病过给了林婉,便没有让她见到朝歌,只在门外两个小姐妹说了会儿话。
林婉好好安慰了一番朝歌,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吃药,不能耍小性子又赖着不吃药。
朝歌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林婉才放心地回了府。
林婉走后,朝歌心里便开始盘算起来。婉儿姐姐都来看我了,林颐哥哥是不是肯定会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他会担心我吗?
林婉刚下马车就与正要出门的林颐撞见了。
“你这是打哪回来的?”
“朝歌感染了风寒,我去看了看。但并未见到,怕过了病气。”
“风寒?”林颐疑惑道。不是听说这小姑娘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嘛,怎么就感染了风寒。
虽是疑惑林颐也没有再问下去,他有正事在身,急着出门。
林婉也不多说,目送哥哥走了后,便去了祖母那。
祖母近日心情极好,嫡长孙得皇上器重自然是喜事一件。连张姨娘母女近日都安分了不少,林侍郎也开始正视自己的这对嫡子嫡女了。
嫡子是受皇上器重的状元郎,前途无量。嫡女被忠勇侯夫人认作干女儿,日后自然不愁嫁。自己的这对儿女可真给自己长脸。
近日,林侍郎对林颐林婉的态度那叫一个温柔,他还特意吩咐了账房每月多给林颐林婉支点银子。
林颐婉拒了账房,说自己现在有了俸禄,并不缺银子使,让账房把自己的那份一并加到林婉头上。以至于,林婉一个月领了两人份的零花钱。
林颐特意叮嘱林婉把这些银子都攒起来,到时候都添到嫁妆里去。
林婉记得哥哥当时顿了顿又说“你不用担心嫁妆的事情。我让你攒起来加进去,也不过是想着多一点,以备不时之需罢了。你的嫁妆,母亲当年的陪嫁都会算作里面,我不要。除此之外,我还给你备了一份。”
林婉一直觉得哥哥感情一向淡薄,对谁好像都没有太深的感情。她没想到哥哥早早地就为她,考虑好了嫁妆的事情。
林婉一时有点哽咽。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即使,林侍郎一心想要讨好嫡子,林颐也依旧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没把这个家当作家了,他的亲人也就只有祖母和林婉了。
张姨娘近日不仅安分了不少,往老太君这跑的次数更是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