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翻开的那页上,是一个小姐与一个书生在耳语厮磨的画面,朝歌瞬间就不好意思了。
这个话本子怎么一点都不含蓄,哪有画的这么清楚的。
朝歌心虚地往门口望了望,见没有人来,就又打开了话本子。
上床前,珍兰发现自家小姐的脸特别红,连耳朵都红透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啊…。”朝歌心虚地抬起头,眼神四处飘着,不敢看珍兰。“没什么,屋里不通风,有点热。”
“那我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呗。待会儿,我再来关上。”珍兰走到窗前,把窗户开了条缝。
朝歌也不敢再说什么,越说越错。为什么那么脸红,还不是因为偷看话本子时,把话本子中的小姐和书生想成了自己和林颐。
可不是嘛,状元郎也是书生啊。
第二天早晨醒来,朝歌出人意料地病了。
先是不想起床,后又觉得冷,浑身无力。叫来大夫,一诊脉,果然是感染了风寒。
朝歌心想,果然人不能说谎,看,报应来得多快。
“你是不是夜里又没有盖好被子?”盛云苧无奈地坐在女儿床头,为她盖好被子。
朝歌心虚地不敢说话,更不敢提昨夜开窗户一事。
“回夫人,是奴婢不好。昨个晚上,小姐因为屋里不通风,脸通红通红的,想必是闷到了。奴婢就给小姐开了一会窗,没想到,却害得小姐感染了风寒。”珍兰愧疚地跪在朝歌床头,都是她不好,不应该给小姐打开窗户的。
“又不怪你,珍兰,你快起来。”朝歌见珍兰跪下,慌忙从床上起身要去扶珍兰。
盛云苧和珍兰见朝歌要起身,连忙阻止她。“都生病了还不好好躺着。谁说要怪珍兰了,还不快躺好。”盛云苧有点生气了,气自己女儿不爱惜身体。
朝歌见母亲有点生气,而且听到母亲说并不怪珍兰,连忙又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
“起来吧。你打小就在朝歌身边伺候着,尽不尽心我还是知道的。只是下次,万不可再这样粗心了。”盛云苧正了正身体说道。
“是。”
“你呀,给我好好的呆在床上养病,哪都不许去。”盛云苧伸手摸了摸朝歌的额头,好像没有刚才那般烫了。
“知道了,母亲。我一定乖乖地,哪都不去。”朝歌乖巧地看着母亲。“母亲,我这有珍兰珍竹她们呢,您快忙去吧,就别管我了。”
“那好吧。珍兰,看好了你家小姐。记得多喂点水给她。”盛云苧起身叮嘱了一番,便离开了。
“小姐,都是珍兰不好。”珍兰愧疚地站在朝歌床前。她现在都快愧疚死了,小姐打小就没怎么生过病,怎么就因为她的粗心感染了风寒。
“好啦,我没有怪你。是我先说屋里闷你才打开窗户的,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去。”朝歌有心安慰珍兰,“你不如去给我倒杯水吧。”
珍兰连忙给朝歌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喝完了谁,朝歌身上犯懒,脑子也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珍兰检查了一遍屋里的摆设,见没有问题就出去守着了。
朝歌这一觉睡得极好,一直睡到了晚膳前。
晚膳自然是在床上用的,生怕朝歌来回折腾病情加重了。
用完晚膳,李朝煦来看望朝歌,与朝歌说了会儿话,叮嘱了珍兰珍竹一番后,便离去了。
珍竹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朝歌闻到了药味就要往被子里钻。
朝歌打小就不爱喝药,每回喝药都要折腾一番后,才不情不愿地喝下。还好她很少生病,不然光喝药都要把珍兰珍竹折腾死了。
“小姐,大公子可是刚刚走,这时候叫也是叫的回来的。”
李朝煦虽然宠着朝歌,可一些坏习惯一点都不惯着她。有李朝煦在,朝歌想躲都没法躲。
“不,我不喝。”
“小姐,不喝药怎么能好呢?”珍竹把药放在了桌子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么苦我才不要喝,不好就不好了。”被子里传来朝歌的嘟囔声。
珍竹也不急着把朝歌弄出来,反正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药倒是还烫着。
“这样吧。小姐今天把药喝了,奖励小姐一块饴糖。”珍竹知道什么才能诱惑到自家小姐。
朝歌极其喜欢吃甜食,而李朝煦怕她吃甜食吃的太多,便让珍竹把她的甜食都收了起来,定时定量的才能给她。
“不,我要三颗才行。”听到饴糖,朝歌就动摇了。
“不行,三颗太多了。”
“三颗不行就两颗嘛。可不能再少了。”朝歌一着急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珍竹见目的达成笑了笑,“两颗就两颗。”
朝歌闭着眼睛,捏着鼻子终于把药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