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找学校管财务的人。”
“也行,只要能校对好这事就行。”
边说着话,中年男人边麻利的打开了旧铁栅门,让独孤兰进来。然后再把旧铁栅门锁上。领着独孤兰到了一间看似办公室的小房子里,让独孤兰在这里坐一下,等管财务的老师下课回来,就找他校对。然后中年男子转身快速离去。
独孤兰坐在陌生的小房间里,静静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几只老得掉了桌脚的办公桌,几把掉了红漆的椅子,桌子上整齐的堆放着书、作业本和笔台。独孤兰坐的地方是靠窗的地方,就放着的两把老掉牙的木沙发,由于是几十年前当地土工制作的,坐起来很不舒服,整个人老是向前滑动。坐着坐着人就变成半躺着。
独孤兰正在望着天花板上的老电风扇出神,这时下课铃声响起,门口传来高跟鞋走路发出的响声。一位姑娘一手夹着书,一手拿着手机像风一样飘了进来。突然看到陌生的独孤兰,赶紧走得贤淑起来,脸也由自然的笑变成严肃而礼貌的笑。点点头表示打招呼。独孤兰也礼貌的笑着问好。
这时的办公室里,就独孤兰与女老师两人,静得心跳都能听到。独孤兰急着办事,也为了缓解气氛,主动与女老师聊起来,
“老师,我找学校管财务的,校对贫困户在校子女补贴款的。”
“都下课了,他马上就会来的。你是……”
“哦,我是来林樟村扶贫的。认识一下,我叫独孤兰。”
“领导你好!我是这里的教师,叫黄鹂。”相互认识,显得很高兴。
“校长办公室在那一间?”独孤兰先作预备的打听校长。
“校长也是在这里一起办公,有时在门房那里喝茶。”
“刚才进来时,门房就那几个平米的小地方,加上把门的人,那里能坐人。”
“没有把门的,校长他自己就是包把门、打钟的。”
“啊!这样啊?”独孤兰一下明白,刚才那个五十多岁来开门的男子就是校长了。
“没办法,农村学校经费少,人员少,场地小。所以只能是一人多用了。”
独孤兰正在聊着,这时学校管财务的老师下课回公办室。知道独孤兰来意后,他架上老花镜,掏出账本,账本上压着直尺,直尺一行一行的往下滑,终于找到了该学生的姓名。账本上记录显示是已发。再掏出送银行的分割名单,也是已办妥。独孤兰在一边眼尖,发现报送银行的分割名单上,该学生的账号与账本上的账号不互。独孤兰一把拦住财务,指着此问题提出疑问。学校财务“啊”的一声,
“完了完了,帐号写错了,钱没了,我可赔不起啊。”财务哭丧着脸。
“应该不会的,帐号与户名不相互,款是打不进去的,你赶紧到银行那边改正就行。”
“那得上完这节课再去了。”
正说着话,上课的铃声响起。本来在办公室门口围观的一群小孩,像小鸟一样“轰”的一声四散飞开,归位去了。
独孤兰赶紧辞别他们,离开学校,免得校长上课中间又得停下来开大门。黄鹂手里拿着音乐教材,热情的送独孤兰到了大门。校长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黄鹂和独孤兰,笑得很灿烂的把大门打开。
独孤兰走出大门没几步,身后传来校长赞许的话和打听消息的声音。
“这年轻人一看就是很不错的。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
“哎呀,校长你搞错了,他是来找财务的。”
“我就知道年青人,要找人时都是绕着弯找的。”
“人家真的是来办正事的。”
“知道他是来办正事,还知道他是个干部。但是到底真正工找的谁就不一定了。”
独孤兰听到这话,心想自己那像什么干部了,只不过是来履行一名共产党员的职责而已。而且自己确实也没当上什么“官”。校长会有这样的判断,可能是原于涵养和体格优势吧。
独孤兰回到工作室,再一次校对入户调查记录本的账号与电脑录入的账号,再次确认是学校报送银行时,账号记错了。掏出手机正要向镇报告这一件事的原因。却接到一个电话,让独孤兰又兴奋又紧张,赶紧报送完学生补贴出错事情后,匆匆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