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抓不到人可以聊天的小店老板娘,眼看独孤兰正要抬腿走开,赶紧用一个反问,让独孤兰不得不与她交谈起来,她问道:
“你们原来认识吗?”
“原来不认识的,是刚才遇上谈了几句,这不才互加的微信。”
“他可是我们村的二号富豪,你看那边,树下的车子就是他的。”独孤兰顺着老板娘的手指方向看去,就在大榕树下停着一台黑色大奔驰。
“他父母是哪一位?”
“他就是柯印春的大儿子。”
“啊,他大儿子?这时回来是为了孝顺父母吧?”
“嘻嘻,他们都自理自的,老死不相往来,每年回来,他就到他伯父的老房子住上一二天就走。”
“他父母不上门找他,”
“找过,但是一点也没用,钱在人家手里,给不给是他的事。”
“都不觉得丢人?”
“谁让柯印春不会当爹的,活该。”
“他一回来,也有到老祠堂里喝茶吗?”
“有的有的,他每次捐给老人组的钱都是全村中第二名的。”
“你看他明天会来老人组喝茶吗?”
“这很难说,至少家里的事搞完了才会上老人组去。”
“哦,你如果发现他来老人组喝茶,赶紧通知我行不?”
“行,我都天天看着老人组的。”
离开小店,拐入乌黑的小巷,走了好几百米,终于到了贫困户家。贫困户家里点着一把小灯泡,老人在墙边椅子呆坐,大人正在赶工,做着一点手工。灯泡下,几个孩子正围着圆桌在做作业。昏黄的灯光让人有穿越时光到了七、十年代的感觉。
贫困户主夫妻见到独孤兰,放下手中工作,热情的招呼坐下喝茶。独孤兰道明来意,夫妻两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话说得好生激动。独孤兰则很理智的要求他们取出贫困户统一在农商行开户的存折。打开第一页,认真校对账户的户名、账号。对着自己的入户调查笔记,发现记录并没有出错。独孤兰再看帐目往来栏,确实没有看到在校生补贴款。
问题是出在那里呢?独孤兰想了想,只有两个可能,不是银行出问题就是学校出问题。
独孤兰好言安慰贫困户夫妇,这事一定解决好,这只是在拨付过程中出现问题而已,这几天会把它理顺的。当即向小孩子问明,学校里的一些情况,特别是校长和管财务的。
在回自己工作室时,独孤兰特意绕道老房区中心点。在皎洁的月光下,人影更多,灯光更明亮。这些人显得更兴奋。独孤兰为这些人感到悲哀,老是以为用这样的手段,能达到一夜暴富,结果总是让自己辛辛苦苦赚到的一点钱打水漂。
针对这里这个情况,独孤兰也增经与治保主任柯在功讨论过,比如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抓。柯在功说报警是没用的,警察对村里的小巷也不熟识,只要警车到了村头,这些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看来对广大乡村的管理,还真的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早晨的学校,虽然是破旧的教室,但在朝阳的照射下,在朗朗读书声中,还是显得充满朝气。独孤兰来到学校,校对贫困户在校子女补贴的事。
学校的大铁栅门紧锁着,独孤兰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见有门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只好用力拍打这摇摇晃晃的旧铁栅门,让“嘭嘭”声帮助找到开门人。果然一会儿,走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显得肥胖,右手拿着书,左手的手表在阳光下特别刺眼,他边走边问独孤兰:
“你来干什么的?”
“我来找校长。”
“找他有什么事?”
“校对贫困户在校学生的补贴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