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出了水面化成原型敲敲珠子对敖鱼说:”真是笨死了你,不知道敖烈那是头恶狼啊,你还跟他正面交锋,你有几颗脑袋够他砍的啊,真是气死我了!你放心,刚才寒冰监牢大乱的时候,青云门的人趁机潜入了龙宫,他们从永宁那里拿走了七彩珊瑚,这回估计已经上岸走了。 敖鱼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两日自己神经一直紧绷着都不曾睡过,此时只觉得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她连连的打着呵欠,蜷着身子躺下准备好好睡一觉,老猫使劲的摇晃着珠子着急的说:“喂,你可千万别睡啊,我还没给你归位呢,你要睡过去了,可就永远是一条龙鱼,变不回人形了啊! 敖鱼才懒得管这些呢,现在睡觉才是头等大事,老猫又使劲的摇起来说:”对了,给你说件要紧的事儿,你的孩儿被文家的人给抢走了!” 什么?孩子在墨玄哪里怎么会被抢走,她一下子惊醒了,睡意全无,忙敲着珠子对老猫说:“快救我出去,我等不及了!” 老猫撇撇嘴说:“真是烦人,要不是为了给你娘个交代,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儿!” 他将项链挂在胸前,御风而行,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茶馆,半个小时后,她终于从珠子里出来可以自由的呼吸,敖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总算从东海逃出来了,跟做了一场噩梦一般”,忽然想起朱云还被敖烈给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她而受牵连,她正要开口,老猫摇摇头说: ‘别犯病啊,你这次能捡回一条命真的是上苍保佑,我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朱云以后再说吧,或许他福大命大呢“ 敖鱼可是亲眼见过敖烈发怒的样子,冷血,残暴,绝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她着急的走到老猫身边说:“不行,朱云是我父王身边仅留的贴身侍卫,或许他可以协助我查明父王的真正死因,揭发敖烈的阴谋!我得就救他” 老猫冷笑一声说:“你怎么救?再回去东海吗? 敖鱼低头不言,老猫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母亲那么聪明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不动脑子想想,你父王刚逝去不久,如果此时敖烈对朱云动手,不会惹来非议吗?他好不容易争来的龙王之位会留这么一个话头叫四海评说吗? 敖鱼不服气的说:“一年前的巨变,大哥失踪,三哥被杀,难道还能跟他脱得了关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 老猫双手一摊说:“就算真相就如你所说那样,那证据呢?证据拿出来啊,没有证据谁会信你的话? 是啊,她如今连东海都去不了还谈什么为父王查明真相,如今最紧要的是救出她的孩儿,摆脱墨玄的掣肘。敖鱼皱眉说“对了,你刚才说我的孩儿被文家的人抢走了? 老猫倒了三碗茶一字排开说:“那就是另一桩生意了,先喝了茶再说! 敖鱼捏着鼻子仰起脸,大口喝完茶,老猫将事情的缘由讲了一遍,因为墨玄身受剧毒,青云门和墨家最新培养的势力大都调去寻找七彩珊瑚的下落,墨家在升州的一个据点被文家抄了,结果意外截获了一个婴儿,我猜想就是你的孩儿,文家放出话来,七日之内如果墨家还不拿出赎人的条件,那这个孩子就要被活活烧死了,地点就在升州城的天坛广场。 “什么?干嘛不早说啊”,敖鱼边埋怨边自言自语着:从金陵赶回升州至少要三天的时间,墨玄如此恨我,怎么可能为救孩儿耗费一兵一卒,不行我得赶紧走,老猫拉住她的衣袖喊道: ‘你娘给你的项链你忘记了?你进到珠子里去,我带着你飞会快得多” 她一拍脑袋这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连忙软语对老猫求到:“那你可得教教我怎么从珠子里出来的法子,我可不想又一次被困在里面” 老猫双手抱臂无奈的说:“刚才是谁给我吹胡子瞪眼睛的?遇上你真是烦死了,啥都要我教,好吧,最后一次!” 等二人回到升州城的时候正是深夜,老猫累得瘫坐在地上扇动着翅膀说:“累死本大爷了,你自己快去探查,甭叫醒我,否则就永远消失叫你找不到! 敖鱼点头如捣蒜,再三保证,老猫这才放心的睡了,她出了客栈试图用冰鱼和阿蓉联系,却迟迟不见消息,她心下着急就趁夜到文府查探,文府的守卫很是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间屋子长得都差不多,她转着转着就迷了路,不知道走到了谁的院子里,满院的桂花香味扑鼻,从窗外往里瞧,似乎有个人影在灯下看书,她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什么异样,正待离开,忽听到屋内的男声温和地说:“窗外是谁在窥探?何不进屋一叙?” 她听他说话的声音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文博一,心里暗想,不妨敞亮的把话讲出来或许事情会有转机,正要进屋,忽然被人从背后敲了一棍,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废弃的破庙里,有个矮胖的背影正在那里烧火,他身着黑色的披风,背后背着一把古剑正是青云的样式、记忆力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她惊喜的说:“你是何师哥?刚才为何不让我进去?” 男子转过身来,抱拳说道:“青云门何牛见过永华公主,敖鱼急忙回了一礼说:”这样的大礼我受不起,你还是叫我小鱼好了,我被逐出东海,世上再无永华公主此人。 何牛温和说到:”小鱼不必如此灰心,听落尘说在东海附近发现我师父出没的踪迹,有他老人家在,想必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之处!等找到了他,你们说开就好了!“ 敖鱼心想:找到了师父又如何,阿娇死了,墨家灭了门,父王死了,有太多的事情隔在她和墨玄的中间,自己与他再无可能。听他言语中颇为维护自己不由心下感动,忽然想起自己临产那夜的事惊讶的说:”莫非我临产那晚也是你向墨玄求的情?敖鱼在此谢过恩人的救命之情!说着向他深深的拜了一拜。 何牛急忙扶起她说:“小鱼多礼了,我自幼和墨玄感情最为深厚,你俩以前的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他这个人性子偏激了一些,爱之深恨之切,所以之前做了种种错事,以后有机会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只是目前最紧要的就是暗中救下你的孩儿,我瞒着他出来查探就看见你,那个院子是文家二公子文博一的住处,此人心机深沉,你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是要像个稳妥的法子才好。 她听何牛提起墨玄心里复杂难言,低声说:“他如今的毒可解了?” 何牛点点头说:”我听落尘说你孤身一人闯入东海找寻七彩珊瑚,还被敖烈关进了寒冰监牢,当时墨玄听了沉默了许久,也许他还是---- 敖鱼脑海里闪过石桥那夜惊叫的侍女,闪过如烟被尖刀捅入了胸膛,心里堵的厉害,转移话题到:那你可探查到关押我孩儿的地方了么? 何牛忙说道:“我现在基本能断定应该有三个地方是最有可能的,地牢,厨房暗室和祠堂 ”那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敖鱼问道 何牛忽然拿起剑向她刺来,敖鱼大吃一惊向后滑开,只交手了十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何牛担忧地说:”这次生产真的是让你元气大伤,你现在必须赶紧的调养好身体,恢复内力,否则只怕性命都难保!“ 敖鱼何尝不知,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何牛将火堆移的离她近了些说:”这些日子你肯定没合过眼吧,安心的睡一会儿,我来望风“ 敖鱼还要推辞,看他神情坚决也只得罢了,一闭上眼,不一会儿就陷入沉沉的梦境中,她看到父王在给她吹奏月光曲,龙宫里处处张灯结彩,是那么的华丽耀眼,她好开心,笑得脸都要发酸了,忽然从龙宫的西北角升起一团黑烟,越升越浓还有很刺鼻的味道,父王的身影渐渐引入了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她心里正着急彷徨间被何牛摇醒,他低低的说:“我们被文家的人发现了,快走,说着带她跃上了屋顶,冷箭从背后嗖嗖的射来,何牛奋力抵挡带着她藏入了一个地窖,他将披风解下来盖在敖鱼的头顶说:”我去引开文家的人,你一会儿可以到红袖客栈来找我,如果我一直没回来,你就将床底下的信号弹发出去,落尘看到会来接应你的!说着跳出了地窖往东南方向跑了。 敖鱼等了很久不见有任何人的踪迹,就按着约定的暗号来到红袖客栈二楼,轻轻地敲了三下窗户,开门的竟然是墨玄!敖鱼一时愣在那里,阿蓉看见她面露欣喜,敖鱼忙低下头,墨玄哼了一声讥讽的说:“你又用了什么手段迷惑我师哥,竟然让他如此帮你,龙女的手段果然叫人佩服之至啊!” 敖鱼心里一酸,也冷漠的说:”你何师哥武功修为远在我之上,我哪有那等手段,我只是要救我的孩儿罢了“ 墨玄冷笑一声,拽住敖鱼的衣袖闻了闻迷醉的说:”还是一样的凛冽茉莉花香,当初我不就是甘拜在你的风情之下了么,为了你,甘愿闯阴间的刀山火海,为了你,摘取悬崖上的虞美人,你自然有这样的本事,说着使劲儿一甩,敖鱼吃痛不由的跪坐在地上,眼前的这个人残忍的揭开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原来她自以为是的深情如今都是他后悔的理由。 敖鱼抬眼泪眼怒声说:“你放心,我就算找遍所有能找的人,也绝不会求你救他,大不了就是一死,阿蓉悲哀的看着敖鱼很想过来扶起她,却又怯怯的收回了手,敖鱼跌跌撞撞的跑开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这样的念头如□□一般在她的心里徘徊,她用尽全力的奔跑着,跑的心都要跳出来,她心里很痛很痛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