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多谢你了。”楚慕言向小杏致谢。
小杏瞧着楚慕言平静的面孔,无奈叹了口气:“表小姐,这些只是小杏该做的。若不是那些个墙头草,表小姐何至于是如今现在这般的境地。罢了,我知你性子也不是那种去生事的人,但若是以后还是该为自己着想的还是要自己着想一下,且这府上也不是表小姐能长留之地,表小姐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楚慕言到这里的这几年,极少见到小杏,往常都是小杏跟着夫人在平云寺中住着,也只有年节时分才能远远的见上一面。
“那小杏姑娘可知夫人今日寻我去是做何事?”
“夫人这几日便要去平云寺了,想着今年都还未见着你呢。便想着见你一面。”小杏笑着说道,便去扶着楚慕言的手,这一扶便瞧见了手背上偌大个的水泡,且手背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
“哎呀!表小姐的手是如何弄的,竟成了这副的样子?定是那些个不长眼的。”
“没事,是昨日在火炉边烤着火不小心给火烧着了。咱们快走吧,夫人定然是等急了。”楚慕言瞧着小杏那个着急的样子,心下不由得有些个暖。
小杏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些气呼呼的走在了前头。瞧着那个身影走在了前头楚慕言觉得有些个好笑。
过长廊,踩着卵石铺成的小路,穿过萧瑟的花园,于东边一处院落门前站着两个撑着伞的嬷嬷。
“哟,小杏姑娘你这去的时间可得久了,夫人方才还问了几次呢。”其中一嬷嬷慈眉善目,听着那话便是让人舒心了许多。
小杏小嘴一撇,“那可不是,表小姐的住处可远了,在西边那原先放置柴火的屋子,这一来一回便不就是得要那么些个时间。”
“那处还能住着人呐!”
另一个嬷嬷撑着伞,向楚慕言行了一礼,“表小姐。”
楚慕言点头回礼,“嬷嬷。”
“好了好了,先进屋子吧,外头这可冷着呢。”嬷嬷说着便打着伞去扶楚慕言。
一行人走进这精致的院子,院子里种了株海棠,此时也正值花期,此时也仅仅只是有点颤颤巍巍的绿芽在寒风与大雪积压下冒出个尖。
房门口处用厚重的棉以及竹帘遮挡住了寒风的侵袭。
“夫人,表小姐到了。”
“好,进来吧。”
楚慕言一进屋内便觉的浑身一暖,身上的寒意被这突如起来的暖意吹散。夫人远远隔着竹帘与瞧着身着有些发白的青色棉衣的女子,五官清秀,虽一双桃花眼,但目光坚定,只是气色是太不好了。
“慕言,上前来。”夫人保养极好,又或许是常年在寺庙中,气度沉稳。楚慕言闻言走上前去。
“慕言拜见夫人。”楚慕言行一万福礼。
“好,起身吧。”夫人起身,仔仔细细打量着楚慕言,“按说你当唤一声表嫂当是。”
楚慕言微微抬起头,微微一笑,再行一礼:“表嫂万福。”
“好孩子。”夫人牵着楚慕言的手坐在了桌子旁,觉着个感觉有些个不对劲,拿起一瞧,手背上偌大个红肿水泡越发的骇人。
“萍若,去叫大夫来。”那位慈眉善目的嬷嬷应声便去寻大夫。
“夫人,方才奴婢过去时管事的陈嬷嬷可是在找表小姐的麻烦呢。这才在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小杏说时还是有些个生气的。
“慕言,这几年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吧。若是楚文天知晓……”夫人说到一半,觉似乎不妥便止住了话题。
“罢了,今后你便随着一起去平云寺吧。这几年确是疏忽了你。再过后日是你及笄之日,现下若是大办应当是来不及的,但你也未曾许嫁,便就等年至二十再行,且就这几年时间也当好好为你寻户人家。”夫人顿了顿,“你觉着这样可行?”
楚慕言愣了一下,若是父母尚在,理当应由父母来为她做的,可现如今按照夫人的这番话的意思她将要替已过世的双亲来为她做这些事情,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她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夫人为她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