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从朝堂下来后,他连夜出发,快马加鞭仅用俩天时间赶到边关。
左亲王倒是吃了一惊,先皇驾崩,他故意抗旨不回都城,就是想看那些老顽固和他们斗,自己好做收渔翁之利。
安景墨下马直接进了主营,左亲王虽脸色不好看,但也不好发作,偷偷命人把世子也叫来。
待他们父子俩进去时,安景墨正在静静的喝茶,一句话也没说,左亲王倒是沉得住气,反倒比安景墨大俩岁的世子殿下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就问,“感情五皇子是来我们军营喝茶来了?”
“皇叔和王兄这好茶我自是要多喝点,万一以后…喝不到呢?”
“你什么意思?”
左亲王赶忙拉住他这个急躁的儿子,忙打圆场,“殿下来肯定是有要事吧?”
安景墨端起起茶杯仔细看着上面的印瓷花纹,慵懒的说道,“父皇走之前,有些事没办完,所以我只好来替父皇处理一下。”
“什…什么事啊?”
安景墨从腰间拿出了一块手掌大小周边被金镶玉包裹着的绿色玉牌。
左亲王瞪大了三角眼终看清了那块牌子,然后连忙跪下,还顺便把世子也拉的跪下。
左亲王疑惑这玉兵符的真假性?当年太上皇怕众皇子为了皇位手足相残,特意把这象征皇家最高兵权的玉兵符带入了坟墓里。如今出现在他身上,他定是要怀疑一番,可转头一想,万一是真的,自己又如何和他抗衡,倒是让他更拿捏住自己的小辫子了。
太上皇说是那么说,谁又能确定玉符就在坟墓里,而不是他手上的那块?思想前后,还是觉得不能以恶抗横。
安景墨岂会看不出他的想法?但他才懒得解答他的疑惑。
“皇叔也到了该安享晚年生活的时候了,皇侄可不希望你再辛苦了。”
“不幸苦。”
“以后带兵打仗就不劳烦皇叔了,还希望皇叔把兵符交出来吧。”
安景墨嘴角微微一笑,把他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远离都城,隔着天高皇帝远的距离,本打算来一场坐山观虎斗,没想到却成了困兽之斗的局面。
他只好慢悠悠不情不愿掏出了兵符。世子连忙挡住,“我爹老了,我作为儿子的自然会带兵,不劳五皇子操心。”
“皇叔年老,作为儿子的不更得在身边伺候吗,你要出个啥事,你让皇叔怎么办,他老人家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啊。”
“你…”
安景墨从他手里拿过了兵符,又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朝中发生的事,想必皇叔也知道了吧,那就还烦请皇叔回都城把你不想当皇帝的这件事和那些老臣子们解释清楚,别到时他们头上挂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就不好了。”
左亲王,忙点头,“好,我尽快回去。”
握了半生的兵权,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如今被收回兵符,也就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罢了。
“爹,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呀,那玉符肯定是假的。”
世子不甘心,冲着安景墨离去的方向愤恨的发表自己看法。
那次后,二皇子安景旻顺利登基为帝,皇后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启月国最有权势的太后。
经过这事后,母后的不待见也没有因为他的付出有所改观,反而和以前一样。安景墨也恢复了原来的孤僻暴怒。
......
他担心皇上因为太子导致病情更重,所以没有推辞。回府匆匆换了衣物,带着炽烈出发。
“乖乖在家等我。”走之前依依不舍看着她。
边渡在启月国最南边,路程较远,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十多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