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沈呢...”
郑危看了一眼沈焉,沈焉虽然也想见自己的女儿,但略作犹豫,立即也上了马背。
领着沈焉带来的几个京卫武学处的学员两人就往京卫武学处开去了。
在京卫武学处大殿的正后方的危楼中,来自安南国的一个商队被捆在了楼中专门用于关押犯人的刺笼中。这些人都是沈焉今日中午在城外巡查时抓到的,将这些人关起来后,沈焉便去找郑危了。因为京卫武学处中有规定,凡是抓到行事诡异,自己难以决断和理解的人,必须要禀告郑危,由郑危亲自处理。除了京卫武学中的其他普通学员,郑和帮郑危找到的那十二个学员更加了解郑危这规定的深意。
在危楼的地下一层的密室中,郑危见到了沈焉抓到了这个商队。十余人,为首的看起来是一个年老者。这些人现在还被蒙着双眼,堵着嘴。郑危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撤下了这些人的眼罩,并且让守在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退下,这间密室里只有这个商队与郑危还有沈焉。
这个商队的人被抓进来的时候十分不解,一直在喊着饶命,而撤下眼带之后,看见了穿着锦衣卫服饰的郑危,他们的眼里似乎露出了不一样的光亮,仿佛看见了希望。
其中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男子挣扎着想要说话,郑危将堵在他嘴里的东西扯了出来,他连嘴里的碎布都懒得吐掉,嚼着布对郑危说道:“你...你是锦衣卫?”
郑危点点头,“不错,我是锦衣卫,怎么了?看起来你和锦衣卫很熟的样子啊?”
那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是陈天平,我是来大明寻求皇帝陛下的帮助的...”
郑危哼了一声,“天平,我还砝码呢?皇帝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我听我的属下说,你们提到过上将...”
沈焉在城外巡查时,无意间听到了这个商队的谈话,他们对话里经常出现上将这个词语,要知道这个军衔在明朝还没有被发明出来,由此,沈焉判断这个商队可能身份不寻常,于是制造了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他们抓了起来。这些人好像不认识京卫武学的制服,反而对锦衣卫的制服赶到亲切,所以与郑危主动攀谈起来...
那男子听到郑危的问话,立即变得警惕起来,他旁边的老者立即用身体撞挡着他,示意他不要说话。他也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立即又变得无声起来。郑危面露悍色,男子身旁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面目清秀,怎么装扮都掩盖不住她身上的那股少女气息,郑危扯掉了堵在她嘴里的布条,神情威严的郑危好像有些吓懵了这个姑娘,这个姑娘微微害怕的抖动着身体,眼泪好像随时会夺眶而出。
郑危亲手解开了这个女子身上的绳子,将她拉在一旁,扯掉了她的帽子,藏在帽子里的长发洒落出来。那名与郑危搭话的男子立即变得十分紧张起来,“你不要伤害她,我的命你可以拿去...”
郑危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扮男装的清秀女子,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又为什么会伤害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只是我想着我还有一个兄弟托我帮他物色一个夫人,我看她正好合适,不知道她的家里人在哪里,愿不愿意同意这门亲事...”
“我只有一个亲人了...”这女子终于哭了出来,看着还被绑着的那个男子,满是悲伤的说道...“我的亲人只有他一个了,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伤害我哥哥...”,也许是“哥哥”这两个字触动了郑危的心弦,或者是这个姑娘的眼泪与真切的悲伤。郑危放开了这个女子,女子立即跑到那个男子身旁。
这个女子说汉语的口音没有男子纯正,到更有异域风情。虽然被两人的亲情打动,但郑危还是得弄清楚这伙人口中的上将指的是什么?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认真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的手下请你们来这里,就是想弄清楚,你们所说的上将到底是谁?”
那女子这时却很天真的眼带梨花的说道:“那我还需要做你兄弟的夫人吗?”
郑危与商队的人都是一愣,郑危说道:“额...这个...我不强求你...看缘分吧。”
男子接着女子的话说道:“我是陈天平,我们是从老挝辗转而来的,我需要大明皇帝陛下的帮助...”
郑危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天平,我们这里没有砝码,我问你的是你们口中的上将是什么?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