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自己,终究差的太多,毕竟自己个起步就练得是小剑坟的功法,小剑坟虽然灭派了,盖家兄弟也不会教自己修炼功法,但不用修炼手段的功法也是出自修炼门派,岂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所学能比的,再者,修炼门派的眼界,怎么会低?
但是秦武仍旧在看,这些武林功法也有其独特之处,不然何以流传?秦武始终相信,功法的重要度比不上人,人是最重要的。
同样一部功法,有人练就飞天遁地,有人却只是力气大反应快些,这是功法的问题嘛?显然不是,天赋与勤奋,缺一不可。
思量间吕大郎已经打出七八十鞭,他的招式大开大合,以攻代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鞭招中正大气,出手不求奇诡,即使如此,也让人难以招架,放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流高手了。
秦武莫名的竟有些惜才,实在是这家伙把这套鞭法练得太好了,而恰恰飞仙派正缺人手。
“罢了,我出手降服他,若是肯把田亩散了,那我就带他回去,若是不肯,就地打杀了,省得再祸害人。”他双脚离地三寸,身子轻轻偏移,每次都恰巧避开吕大郎劈扫撩刺的鞭招。
“一直躲算什么大丈夫!”吕大郎本就憋着股怒火,此时连绵不断挥鞭攻击,身形踩着步法,忽左忽右,把整个秦武都能笼罩在内,却偏偏一鞭子也打不着,心头愤懑之气积郁,手底下也焦躁起来,鞭法渐渐失了中正之气,变得急促起来。
这样一来破绽更大,秦武看在眼里,仍然不出手,说道:“你的鞭法也不过如此,我家里养了一只猴子,它都能做你师父了!”
“放屁放屁!”吕大郎双手连劈六鞭,借力把身子扭转,趁势横扫,要将秦武打死,但却仍被避开。
秦武笑道:“你看,你这鞭法根本挨不着我,我要是出手,你立刻就输了。”
“那你来试试!”吕大郎大喝,再度劈出两鞭,劲风呼啸,秦武避开,这两鞭打在一棵脑袋粗的榆钱树上,发出一声闷响,拦腰折断。
落叶纷飞,秦武吃惊不已,这一鞭之力怕不是有几千斤,仍然揶揄道:“好好一棵树被你打废了,我家干活的长工都比你精细。”
吕大郎气得跳脚大叫:“少拿话噎我!你到底是谁?”
他虽然反应慢,毕竟不是蠢货,这一会也明白过来秦武的本事并不弱,不然何以一鞭也打不中他,便停下来沉声问他。
“我叫秦武,要是镇子有人曾来你村里,也该知道我是个遭通缉的人。”秦武笑着说道。
“你就是秦武?”吕大郎吃了一惊,退后一步,从下到上把秦武打量了一番,沉凝道:“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人,我与你素无仇怨,你来这里干什么?阁下想必要去远处,我有纹银千两,情愿赠予阁下,以表我尊敬之心。”
秦武怪异地看了眼吕大郎,对此人的评价再上两分,没想到他这么上道,要拿钱买个平安,怪不得能做下这么大家业,可惜来路太不光明。
“你这钱我还是不要的好,一只鹅都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一千两还不得把我剥皮拆骨,凌迟碎剐了。”秦武淡然说道。
吕大郎脑门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他虽然蛮横,靠着鞭法也曾杀过人,不过那只是没有本领的佃户而已,连官府都不会惊动,何谈通缉令?眼前这位可是遭陈天锡通缉的人,那位的凶横残酷,即使在这山野里,那也是出名的很,自己如何能与这样的人斗?
想到此前还把鞭法耍的虎虎生风,他不由得脊背发冷,脊椎大龙都似颤抖起来。
吕大郎强笑道:“之前不知道是阁下,多有冒犯,还请海涵,阁下若有要求,我一定满足!”
秦武瞥他道:“真的?”
吕大郎顿时汗下来了,这时候敢说是假的吗?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真的!”
秦武呵呵笑道:“我要你跟随我,你可愿意?”
吕大郎心霎时跳到了嗓子眼,跟着你不是自找不痛快么,只是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口干的就跟吞下一盆炭火似的。
秦武见他不答话,道:“看来你是默认了,很好。”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传来,道:“什么人在这里欺行霸市,没有王法了吗?”
秦武循声看去,就见来路走来一个人,头戴蓑笠,身穿蓑衣,腰间挎剑,身材昂藏,脚步沉稳,气势如同大山,压迫而来。
吕大郎承受不住这压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秦武催动灵力,灵力自半成品剑辟流转而出,带来一股刺痛,把体内的酒化解,抵抗住这股压力,稳稳当当站着。
这人见秦武不为所动,吃了一惊,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坐在地下的吕大郎胸口憋闷的想要吐血,看见秦武的模样,心下大骇,暗自庆幸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不然自己今天铁定死了。
“你是谁?要为他出头吗?”秦武冷声道。
“我不愿为谁出头,不过倒是可以和你比比!”话音未落,这人身形似电,前倾着冲来,已经将剑拔出,立时一道雪亮的剑光照亮了昏暗的天空,一缕缕无形剑气飞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