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东家,我对不起你。”李大壮见情势不对,不顾自家媳妇儿挣扎,抱起她就跑出花家酒馆。
“李大壮,我打死你......”孙绿池的声音渐行渐远。
“秦六,把鸡毛掸子给我拿过来。”花老爹脸赤黑交替。
花禅赶紧跪下抱住自家老爹大腿,害怕的哆嗦,“老爹,我错了,我做的香膏不次,伤不了孙绿池,不信你问问虞湘儿,她也用我的香膏,绝对没问题,呜呜......老爹,你不要打我,您知道我最怕疼了,呜呜......”
“还不止一个!哭也没用,今天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坑了多少银子!”
“我没坑银子,真没坑银子。”花禅抱着自家老爹的腿哭的眼泪鼻涕齐飞,没发现自己坑了自己,哭的间隙,泪眼朦胧的看向霍璟。
大哥,你也出个声救救人呐。
宋眠静静递过鸡毛掸子。
“看阿璟也没用,我给你自由,你倒学会骗人了。”花老爹拿着鸡毛掸子就往花禅身上挥。
啪啪两声,是肉疼的声音。
花禅闭着眼睛哭的更厉害,“啊,好疼!呜呜......”
“阿璟,你让开,她皮厚,我今天打死这个小骗子。”花老爹两下都打在了自家女婿身上,硬是找不到下手的地儿。
“小花怕疼。”霍璟将花禅抱进怀里,“我们即为夫妻,她做错事情,我也不能免责。”
花老爹打了两下,已经后悔,想下楼台阶自来,阿璟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婿。
“既然如此,都去你娘牌位前跪着自省。”
“老爹,您别气了,我马上去。”花禅拉着霍璟赶紧消失在酒馆大堂。
花老爹眼眶微润,想起了当年也有这样一个人替他挡鸡毛掸子,匆匆十年已过,女儿长大了,也找到一个肯爱她的人,阿芜,你泉下有知可开心?
宋眠默默地收拾碗筷。
自家翼主脑瓜儿机灵,各种黑的白的阴阳计拈手就来,假以何日他才能黑白自如切换?
花禅拉着霍璟来到列祖列宗的牌位房里,老实地跪在自家娘亲的牌位前,转头看向身旁跪着的人,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我没想到,你会替我挨打,春衫薄,你肯定很疼,连累你了,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霍璟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疼,倒是眼睛肿,不美了。”花贤柏的考察要到自家女儿真正爱上‘他’为止,爱上的界定是什么他得尽快弄清楚。
“那我不哭了。”自己在他眼中还能和美搭的上边儿,花禅垂首勾唇浅笑,止住抽息,“今晚不适合出去,我们换个时间去捉夜鹰。”
“好。”
星子点点,高挂苍穹,后院小厨房烛火微荡,花禅罚完跪,吃过晚饭,又被自家老爹打发来洗碗。
“膝盖好疼,老爹也太狠心了。”花禅打了一个哈欠,真想闭上眼睛睡觉。
“不狠心,你怎么长记性!”花老爹手上拿着消肿止疼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