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丰抓了抓耳根子,想了半天,才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裴冬藏身边。
“四冬?”
“嗯。”
“没事吧?”
裴冬藏摇了摇头,清浅微笑:“我能有什么事。”
裴秋丰瞄他一眼:“你要是害怕,要是晚上做噩梦,哥搂着你一起睡。”
裴冬藏:“……”
有点无奈地看向他三哥:“我没那么脆弱。”
裴秋丰撇撇嘴,想怼假坚强的四弟两句,想说当初裴老爹被裴母休弃时,四冬可没少做噩梦。
比如大半夜地躲在被子里哭,再不然就是‘啊’地一声尖叫,梦见老爹,哭着从噩梦里惊醒。
不过那都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而且,裴秋丰怕提起那些伤心事让四冬难受,就闭上嘴,不再多说。
哥俩相顾无言。
裴冬藏手里拿着草编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山着,看似一副清冷无欲的神仙外表,但很明显心不在焉。
又过了好半晌。
三哥裴秋丰拧紧了浓眉问:“四冬,你说我是在做梦吗?”
他一脸狐疑,像是在不解。
裴冬藏微微一顿,他凉凉地瞟了三哥一眼:“音音这样不好吗?”
裴秋丰摇着头:“不是不好,就是……那种感觉很奇怪,你懂的,对吧?”
裴冬藏思忖一瞬:“既来之,则安之。至少她在向好的一方面转变,而我们是受益者。”
所以她的‘变化’因何而来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