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怎么了?
裴秋丰一脸费解,韶音此刻的模样实在称不上好。
唇边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衣襟也沾上了一些,甚至就连一双手,也是红的。
裴冬藏看见三哥,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抱着韶音走了许久,而他毕竟信期还没过,此刻有些撑不住了,便让三哥接一把。
韶音转移了阵地,她横躺在三哥臂弯中,却蹙了一下眉,因为她看见三哥手腕上的伤。
“走吧,回去再说!”
四哥喘息两声,才抿直了唇。
三哥的伤他也看见了,那伤有些惨,得赶紧处理一下。
……
兄妹三人回到吴山村,三哥将韶音放在铺着草席的黄泥土炕上,四哥打了一盆清水,想先为韶音擦洗身上的血迹。
但韶音摇了摇头:“我这点小事,不妨碍的,先帮三哥处理吧。”
裴冬藏哑然一瞬,“三哥,来。”
裴秋丰皱着眉,心里不太自在,古怪地瞄了裴韶音一眼。
这点小伤连个屁都算不上。
以前就算上山打猎受了重伤,他也得一瘸一拐地爬起来给小五生火做饭。
小五是真变好了……
裴秋丰抿了抿嘴,一双血淋淋的手腕递给四弟,眼神却频繁地往小五那边瞄。
韶音身体不舒服,她闭目养神。
须臾。
裴秋丰一双手腕敷上草药包扎完毕,四哥转身又打了一盆清水,用沾着水的湿帕子,一点一滴抹掉韶音唇边的血迹。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唇色似妖,这一抹红唇惹人遐思。
裴冬藏凝视着这张脸,隽润的黑眸变得乌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