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我清清嗓子道,“殿下也真是的,派我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看着一个小姑娘,真是够无聊的,真乃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
他不苟言笑,只轻轻地看了我一眼。
“他虽明面上是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但同时也是限制了你的,嗯哼?是的吧,咱们才是一根绳的蚂蚱的,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听说今日的围场很热闹的,我保证不乱跑,不消失在你视线内片刻。”
我苦口婆心地跟他说了良久,他就是不为所动,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要出去,我又不是小鸟,我有我的人身自由。”我不管他了,横冲直撞地往门口跑去,刚开口,门口的侍卫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样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双手叉腰,怒视着他们,我就纳闷了,他蓝韫威也不动脑子想一想,像我这样一点儿威严都没有的人日后当了他的太子妃,那太子殿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就在我郁闷得快要怀疑人生时,阿彻突然说话了:“辛小姐,殿下吩咐过,若是看你实在在这里坐不住了,就···”
“就可以放我出去了吗?”我两眼放光。
阿彻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手,转瞬侍卫便就呈上了一幅画,阿彻接过双手递给了我。
正是方才浣衣画的那幅木槿花图,我再一个恍神,笔墨纸砚颜料一应俱全地全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我搓搓手,注意力即将全神贯注于这幅佳作的临摹工作上。
“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殿下说要撑到他晚间回寝殿,最好不要太早拿出来,以免辛小姐临摹完之后又多动歪脑筋。”阿彻微低头轻声道。
“哦。”我要动笔了,哈哈,把我喜欢的佳作临摹得像极了,于我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的,虽说世上只需要一个梵高。
画得一入迷,时间空间就都成了方外之物。寝殿里发生的大动静我都知晓,可我都不想理,什么都是打扰。
“阿茹!”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寝殿里装了会发光的夜明珠,白天黑夜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貌似是韫威,他拿过我手中的画笔。
我要是只狗,绝对是要发狂地咬他了,谁都别要在这个时候打扰我。
我硬生生要把笔夺了过来,两只手往过拽,现在没心情发狂,我忙着呢!
我现在的状态可以打个很生活化的例子,假如说是你眼前有一桌佳肴,你吃得正香,突然有人把你的筷子夺过去了,又有人在你面前吐了,吐出来的食物残渣还未曾完全背消化掉。
他就是这个倒胃口的人,半天不松手,致使我在这场夺笔大战后彻底失了兴致。
再拿起筷子,就是没饱也吃不下了,一肚子气!
“已经是申时了,我都等了你一个时辰了!”他给我强调着,又好笑似地看着我,“你这一身的蛮劲何处来的?”
我没理他。
“我方才在外殿单独见了玉浣衣。”他饶有意味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