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来到这个学馆之前压根就不认识他俩,算起来最多三年,我是说我们认识三年,不知道您说干这事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是没有做过的,也请您不要冤枉好人!”方皮此时可一脸的委屈。 “你还要狡辩是不是!”任志墙怒不可遏“昨天晚上不过是后抓的你,你便捡漏撒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会不清楚吗!?” “是啊,泼皮无赖。” “真够有脸的!” 人群里闹哄哄应喝着任志墙说的话,只是秦一行静默不语,似不能下结论,于是在观望。 方皮见所有人都冤枉他,觉得也没必要对这先生客气了:“我说的是实话,反倒是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任志墙:“到底是你给自己脱罪,还是我们给你加罪!” 方皮冷呵一声,从前对先生还算是有几分尊重,此时他算是看清这个迂老夫子的真实模样! “若你说我们是给你加罪,那昨夜你衣衫不整出现在后院小树林所为何事!?”任志墙步步紧逼。 子椿忽而间握住的扫帚停住,细细听那头的回复。 “我本来是去后院赏月的,不曾想一个黑衣人要来杀我,幸亏你们来的及时,把他吓跑了。”方皮昨个想了一夜,虽说不能将他逼迫子椿的事说出去,但是黑衣人与他有害无利,说出来也刚好圆了衣衫不整的槛。 “黑衣人?你能再编夸张点不?”人群里有人讽刺。 方皮立马掏出,昨夜黑衣人给他的短刀,因为昨个夜被捉到那会子状况很乱,他一时无措便将刀藏到了袖子里,经过一夜的平复,他终于理清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看吧,这就是黑衣人留下的短刀!”方皮自证清白。 人群里有些议论纷纷:“还真有短刀?” “莫不是他自个的?” 任志墙道:“是不是他自个的看看便知道!一行去,拿过来!” 秦一行是任志墙最器重的学子,此刻一行领了命,上前从门缝里接过递给了任志墙。 这是一把黑柄短刀,看上去很新,就像是刚买的,主要是刀柄处刻有字,任志墙紧了紧眼镜仔细观看,上刻:万兴刀铺,几个大字。 万兴刀铺是百里挑一,做工精细的好刀铺,曾经还接过御订的订单,在全国的刀铺里应该算是前三。 “你是什么时候去买的这把刀?”任志墙第一反应就是这把刀是方皮自个买的“你去买刀作甚?削水果?我们学馆可是规定了的,不许带管制刀具,你怎么敢公然违抗,现在还冠冕堂皇的拿出来撇清自己的罪状?!” 方皮再一次拉低对任志墙的认识:“是不是撇清罪状不是你说了算,是事实说了算,你作为先生公然给你的学生加罪,你难道就很公正廉洁吗,我看啊,死读书读死书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任志墙不料竟有学生敢这么对他说话,真的是万恶至极! “你需要我再数落你一次吗?”方皮被逼到绝境也是会绝地反击的! 子椿虽在一旁扫屎,但是心却在他俩的对话上,见有机可乘,立马顿住手里的活,走了过去道:“先生,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报官,公正的查一查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您说是吧!” 此时的任志墙气的是脸红脖子粗:“当然要报官!必须细查,马上就报官!秦一行!你同阿宕往官府走一趟,叫他们过来抓人!” 方皮虽也希望公正的查一查,但是他不知道这话从子椿嘴里说出来是几个意思,难道子椿想将他强迫他的事一并交给官府,让官府给查了? 想时有些心虚,但是此时总不能给任志墙示软吧,于是因着头皮一声大喝:“没错,就是要查,查清楚了,你这个老师也做到头了!” 任志墙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若真是冤枉了方皮,他也真的是挺没面子的啊! 秦一行领了命立刻就跑官府报官去了。 此刻局面便僵持下来。 方皮任志墙两人死瞪眼,最委屈的是李康和吴风俩好基友,他俩虽然知道昨晚偷欢的事会传的沸沸扬扬,可此时经过官府,可不得闹得更轰轰烈烈了嘛,他俩以后怎么有脸继续活下去啊。 子椿依旧扫着屎,方任要干瞪眼就继续瞪吧,他必须得在柴房里待久一点,扫慢一点,倒不是因为屎味好闻,因为他只要一出去,旭三就要把他换下去,算算天时余氏应该快来交学费了吧,他得憋气熬着。 果然,子椿所料不错,外面守门的此时正带着一个女妇人往任志墙的方向来了,余氏身旁的芸翠抱着一堆麻布衣服。 子椿斜了眼的瞧,这余氏真的要让他在学馆读书了吗,还特意准备了一堆新衣服。 听闻后面有来人禀报,任志墙立即结束了和方皮干瞪眼的模式,笑脸迎道:“原是余夫人来了,走走,我们正厅里谈去。”任志墙可不想把他们学馆刚发生的糟蹋事显露给外人。 “没事的,我就是来交学费的,连同这些换洗衣服也交给子椿。”余氏对身后的芸翠使了个眼色,芸翠立时将银子放在任志墙的手里。 “椿儿呢,我把衣服交给他。”余氏笑容满面的讲。 此刻子椿站在柴房里,有意躲到外面看不见的角落细细听声音,看样子余氏还挺开心的呀,他昨个还想着是否是余氏派人来杀他的,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样了,还这般殷勤的送银子,太诡异了! 任志墙面对热情的余氏有些尴尬,他们昨个还一起吃饭来着,这时他就已发配余氏的爱徒去扫屎了,真的是有些难为情。 不过任志墙还是淡定道:“我们还是去大厅里谈吧,天太热,这里不方便。” 一说到不方便,余氏才四下里打量起她所处的位置,只见任志墙身后是满学馆的学生,面前的柴房里有三个学生,脸上皆挂着愤懑的神情,瞬时间明白过来原来是任志墙在批评学生来着。 也不愿为难任志墙,立时就答应了他:“好的好的,我们去吧。” 可就在此时,万没想到方皮开始添油加醋了:“夫人,你还是不要给椿儿弟交学费了,这个先生品行有缺,只能教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