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三来到柴房的时候,哥仨正在提裤子。 旭三甚至能看见柴火间隙里黄黄稀稀的东西,忍不住一阵翻腔倒胃。 这么恶心还叫他怎么修理哥仨,他可还没把方皮打够呢,敢占他便宜,岂能轻易放过! “他”?潜意识里旭三已经将子椿认为是他自个了,这么一想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旭三哥,既然你觉得恶心,你就先放我出来吧。”子椿一直在体内叽叽咕咕,旭三便一直充耳不闻,所唠叨的事情无非极其简单,就是他俩换个位。 可此时却还不是时候,虽然柴房里是恶心了些,但是旭三还没用任志墙交给他的钥匙开门呢。 他站在门外还是不打紧的,必须得言语刺激一下方才过瘾。 “放屁!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旭三破口而出,虽然只认识方皮一天,但他还是能预见方皮以前潇洒得意的生活。 方皮刚一提裤,正准备往干净的角落里走,忽然听见有人说‘放屁’,方皮仔细一念叨‘方皮’的谐音就是放屁,莫不是在叫他? 他往门外一望,一个身高七尺有余,比他自个还要高一点点的英俊小子此时一脸痞子样的看着他。 “你是谁,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正在此时李康吴风哥俩也提好了裤子跑到旭三身后看热闹。 旭三看此人虽人模人样,但是来者不善,他好像没得罪过此人吧! “你他妈到底是谁,别给我磨洋工!”方皮一贯的没耐心。 旭三突然玩味的笑了笑:“我是你心心念念的子椿啊!你仔细看看。”随之,旭三走进了些,让方皮看的清楚。 “卧槽,还真是!”哥仨几乎是同时认出的子椿,不免大吃一惊。 但最令方皮接受不了的倒不是变帅了,而是长高了。 方皮以往一直扮演的是攻的角色,这他妈突然之间又高又有骨架的可叫他怎么个攻法。 不过方皮似乎想的有点多了,他马上就要被辞退了,怎么满脑子想的全是这些。 “你知道的,我是清白的!昨晚并非是我犯了事!”方皮有些委屈,看着突然比他还高的子椿,气势有那么一丢丢的减弱。 “若你真要说是清白的话,我不防将你昨晚强迫我的事公之于众,相信要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你受的惩罚可是要吃官司的!”昨个子椿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旭三那时候也恢复了身体,迷迷糊糊从子椿脑子里截取了此段,因而差不多子椿近日所经历的旭三都知道。 方皮听得此话有些害怕了:“那你什么意思,你来这里不仅是为了数落我吧?” “嘿!还真被你说错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数落你!” 旭三抱着手,抖着腿,方皮总觉得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昨日还心心念念的子椿,他喜欢的子椿可是一脸的天真懵懂,哪像这个人,方皮猜这个一脸放荡不羁的样子,肯定是经历过那事的人,但是瞧模子,细看眉眼处的确是子椿没错啊!方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是子椿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变帅了,就有点高高在上了?这真的是个借着模样作威逞福的时代?也太肤浅了吧! “那你还有什么要数落的吗?”方皮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你那便便的味道怎么样,可还好吧?”旭三打趣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送一盘子下了药的馒头来,老子出去非得打死他不可!” 方皮一晃眼,发现旭三若有意味的盯着他看,顿时明白了:“是你下的?” 旭三也不忍着,脱口道:“可不是我吗,除了我还有谁能想着你没吃饭,来喂饱你啊!” “王八蛋!” “孬种!” 方皮还没开口后面哥俩就忍不住了。 方皮:“我要将这件事告诉先生,他会办了你!” 旭三:“他已经办了我了,就是叫我来给你们扫屎,我这不就来了吗?” “扫屎?!”方皮有些羞涩又有些爽感“那你快进来呀!”看我哥仨不打死你! “先生说扫屎归扫屎,你们要是敢打我,先生会报官的!” “呃…………” 一听报官这倒让皮痒痒的哥仨没处可挠了! “进来吧你,别废话了!”方皮想让你问问咱哥仨的屎臭味也是好的啊! “快了!”旭三到隔壁的房子里找了一扫帚和石灰就开了门进去了。 在开门的时候,里面哥仨想夺门而出,旭三当即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方皮要逃跑了,救命呀!” 好在旭三长个了,里面那哥仨加起来力气也没旭三一个大。 但门任然处在僵持状态。 好在讲堂那头的学子应该是听见了,立马轰轰的跑了过来,任志墙也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柴房里哥仨见势不妙,立马松了手,旭三顺利的进了去。 进去之后的旭三,整个人都不对了,紧而脑子里便有声音;“你别受罪了,让我上场吧!” 旭三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立马跟子椿换了位,只要处在魂魄附身的状态就可以开启屏蔽触觉、味觉和嗅觉等五感模式,旭三可受不了这罪。 立马换了之后,子椿占领了原体,本来想呼吸一下凡世的新鲜空气,找回半日不能控制身体的落差感,可没想到当头便是一阵恶臭! 子椿忽意识到什么,立马转身,浩浩汤汤的学子们正大步向柴房迈了过来,而此时的哥仨都噤若寒蝉,抱团在地相互取暖。 “子椿,你扫了之后就可以出来了,我在这里先问问他们几句话!”任志墙见子椿在里面受罪也是不忍,但是他能照做潜心悔改,想来也不是那么可恶。 “是的,先生。”子椿开始做起了打扫事宜,一面扫着一面听着那头的问话。 “方皮,你听好了,你最好实话实说,你们哥仨干这种事有多久了?”任志墙说此话时,鼻子里出着气,就像一头发怒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