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卓敏雅？”卓清越明知故问。

“原来沈小姐这伤是被卓大小姐打的啊，我还以为是被哪个歹人给欺负了呢！”五姨太这会儿可不怕她沈香凝了，有卓少在这沈香凝就会有所顾忌，至少不可能在这和她打起来，“卓大小姐下手可真够狠的，瞧瞧把我们沈小姐都打成什么样了。”

沈香凝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剜了落井下石的五姨太一眼，只一瞬便又是那副柔弱的模样，低声抽泣着并不言语。

“卓敏雅在城北的女子学院吧，沈小姐跑哪儿去做什么？莫不是跑去城北看病去了吧，我瞧着沈小姐应该是不必去看什么大夫的，瞧瞧这精神好的，从城南跑到城北顺道和卓大小姐打了一架还能自个儿跑回来，这精神头哪儿需要去看大夫。”五姨太完全无视沈香凝威胁的眼神，拿手帕掩着嘴角轻笑一声，“诶唷，我这脑子笨的，实在是想不出个由头了，沈小姐可得好好想想说辞，这一个解释不好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渝州女子学院在渝州城北，卓公馆坐落于城南，昨天还自称病的不轻的沈香凝突然跨过渝州城跑到城北去和卓敏雅大打出手，不说别的装病这一条的跑不了了。

叶希沫也好奇沈香凝会如何把这次的事情给圆过去。

“五姨太的耳目可真是遍布渝州城，谁和你说了我遇到卓敏雅就是在城北不是在城南城西或者城东。”沈香凝冷笑着看向五姨太，她这次的事情确实不好自圆其说，可这位这么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挖坑，她要是不帮一把可真对不起这么些年的“交情”。

“刚才没说么！”五姨太心慌地看了眼一边的卓清越，见他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心放回了肚子里。

“说什么了？他不过是说我和卓敏雅在大街上打起来了，可没说在哪边的大街，还是说早有人跑来和五姨太通风报信了？”

“这不是想当然了么。难不成是在城南？卓敏雅跑来城南做什么，就是专门跑来和你打一架？”

“您觉得呢？”沈香凝没再理会五姨太，看向卓清越，“卓少，您就没什么要问香凝的吗？”

卓清越沉着脸看着沈香凝，半晌没有说话，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却开了口：“你怎么和那边的人扯上关系了？”

卓清越和卓家大房那点事卓公馆上下没有不知道的，但凡有下人和大房那边走的近些，在这卓公馆也就做到头了。

“香凝不想离开卓公馆，不想离开您，差点犯下大错。”沈香凝抬眸望了卓清越一眼，盈盈的泪珠从眼眶滑落。

“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可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客居在此总有结束的一天。”

“这么多年来香凝在您眼里不过是一个客人么？香凝不相信！”沈香凝转头看向站在卓清越身后的叶希沫，“您赶我走是因为她吗？”

躺枪的叶希沫有些冤枉，她就是个看热闹的，干嘛把她扯进去。

不过这不是最让人绝望的。

“是！”卓清越清冷的眸色闪过一丝晦暗，“她是卓公馆的女主人，这里的一切自然要让她觉得称心如意。”

叶希沫瞪大了眼看着他，说话能要点脸么！

“您知道您带香凝回家那天香凝有多高兴，香凝以为自此不用再漂泊，这里就是香凝要守护一辈子的地方，现在您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香凝自作多情，那您当初又何必收留香凝，让香凝心存幻想！”沈香凝眼泪簌簌地落下，在这一刻决堤止都止不住。书屋xsh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