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沈小姐这是怎么了？出门被歹人给欺负了吗？”

沈香凝也不说话只拿冰冷的眼神对着她，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这是什么眼神，又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自己没事出去瞎晃悠被人欺负了回来看我不顺眼是什么道理，看我好欺负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香凝轻嗤一声转过头不再看她，举步朝着楼上走去，“你今天最好别来招惹我，我的脸反正是丢尽了，你要来陪我，我求之不得。”

“你……”五姨太还想说些什么，对上沈香凝的眼神莫名有些瘆得慌，“小菊，还不赶紧给我重新沏杯茶来，没看见茶不能喝了嘛！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在你们作下人的！”

“是，五姨太奴婢这就去！”一边伺候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躬身退下，生怕这把火烧到她们这些无辜的下人头上。

“呵！”沈香凝冷笑，不过是一个妄想爬上卓少床的女人罢了，她还真没有把这个五姨太放在眼里过。

只不过这人总是蹦哒出来恶心人，不给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

不过现在沈香凝连教训都懒得教训了。

彩儿看到沈香凝这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跑上前扶住了沈香凝：“小姐，奴婢扶您回房歇息。”

叶希沫进屋就看到失魂落魄的沈香凝，一脸悻悻然的五姨太，以及事不关己却不曾离去不停地转动着手中佛珠的二姨太。

“怎么都没歇着呢！”叶希沫一脸惊诧地看向楼梯上站着的沈香凝，“香凝这是怎么了？”

卓清越看着身边女孩儿拙劣的演技，要演也麻烦演的像一点，这满眼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好吧。

叶希沫就没打算演戏，做完面子工程就坐等接下来的好戏开锣了。

一旁的小厮忙不迭开口：“回少夫人，小的听说沈姑娘和卓大老爷家的大姑娘在街上打起来了，好多人都瞧见了。”

沈香凝本就没打算这事能瞒得住，此时听到有人提起也不出言辩解什么，只瞥过脸垂直眼睑一副强忍着的模样。

微侧的脸正好把她露出她脸上受伤的一角，却又很好的遮掩了满脸的狼狈。

明明被打的毫无形象了，她却能准确的把握展现给人的角度，让人看到她受的伤，却又维持着形象，只让人觉得怜惜。

若不是现在所在的地方不对，叶希沫都想为她拍手叫好了。

不说别的，就这点上来说沈香确实是个人才。

今晚这出戏看来不会寒碜了，不枉费她急匆匆赶回来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