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能说,之前是没王妃,这是有王妃了,唐姨妈估计该到头了。”难得何其话多了起来,“王爷每日过了子时午休,其实却和闭关差不多,任何人不能打搅,王爷应该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芊灵别有意味地笑了一声,“闭关不知道啊,不知道也好啊。”
两位护卫总觉得芊灵在骂王爷,可又没证据。
芊灵跳下了马车:“走吧,总不能真让王妃孤立无援。”
“啊?”两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四喜瞪了两人一眼:“难道你们和那个姨妈是一伙的?”
“怎么会!”两人急忙跟上,四人很快都站到了宫疏婳的身后。
何其、安诚却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已经不是永寿王府的护卫,而是来拆房子的一样。
但更猝不及防的是,宫疏婳突然到安诚旁边,一把就将他腰上的佩刀给拔了出来。
安诚真是完全都惊呆了,王妃这是疯了吗,为什么要拔刀!
偏看热闹的人群中又有人喊,“天啊,出人命了!”“永寿王妃要抹脖子了!”“了不得了,新婚王妃要被逼死了!”……
何其急忙要拦着,却见宫疏婳大刀一挥,猛烈地就砍向那关闭着的王府红色大门。
那么结实的铁木做的大门居然出了一道白印子,刀还没有卷刃,让安诚自己都觉得做不到,这岂不是有多深厚的内力。
那“铮”的一声砍门声,带着空气的颤动,带动周围每个人的心口都嗡嗡的共鸣响声。
一下子大家都被镇住了!
宫疏婳又是一刀砍下去,由诉说改成骂人了:“君衍澈,你不想留面子,那大家都豁出去,你不想开这个门,我就砍了这个门!我虽不是京城人,不懂你们的弯弯肠子,可也不是好欺负的!告诉你,现在你开门我还不进去了,我就是砸了这道门,也不会往里迈一步!”
……
那些人都被宫疏婳这连续咔嚓的几刀给吓住了。
“天啊,刚才永寿王妃喊名字我都没反应过来,她居然喊王爷的名讳了吗!”
“王妃不怕被降罪吗!”
“可是……王妃之前都那样低声下气了,也太可怜了,这不是被逼出来的吗?反正我是觉得……现在才痛快啊。”
“就是啊,之前王妃那样,我看着都憋屈,念下王爷的名字又怎么了,还是砍门爽!再瞧瞧王府里面的人呢,啧啧啧……缩头乌龟啊!!”
“管他降不降罪,做人就该快意恩仇,惹官司是以后的事!”
……
这边百姓还担心王妃惹官司,宫疏婳却首先骂起来:“里面的人给我出来,再不出来,信不信我告到宗正寺去!堂堂永寿王爷,宠别的女人灭自己老婆!我还算是正妃吗,说什么都不算,还被一个寡妇陷害!姓君的,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宗正寺是专门处理皇族事物的地方,这说话间,却是给群众扔出了一个大瓜。
“什么,永寿王爷宠妾灭妻!”
“王妃不是那样说的,不是妾,是说别的女人,还是个寡一妇……天啊天啊,我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安诚、何其都吓坏了,王妃疯了吗,都说些什么啊!
但是,其他人却瞬间精神爆满!
宫疏婳也没让他们失望:“本王妃倒要看看,一个外来的寡妇要在王府嚣张到什么时候!宗正寺不管我就告到京兆府,京兆府不行我就告到大理寺,再不成大不了告御状!”
“姑奶奶就算和离,不要这个王妃位置,就算舍得一身剐,也要把你这个祸害的寡一妇清除出王府!”
“君衍澈你眼瞎吗!要不是那个寡一妇,你府里能死那么多小妾!你还想让我给你冲喜换命呢!我呸!有那个寡一妇挡着,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命!”
宫疏婳一边喊着,一边砍着门,可带劲了,这时里面才传出赵管事的会骂声:“王妃你怎么能辱骂诅咒王爷!你反了吗,真是找死!”
宫疏婳“嘭”地又砍了一刀:“一个看门的敢骂本王妃找死,到底是谁反了!你也就是那寡妇的走一狗,寡妇给了你多少好处!哦对,我也骂了那寡一妇了,你怎么不指出来,是已经承认了,不敢说了吧!”
就听那赵管事喊:“你也别太得意,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