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号发展扩大客商无门,克制九江漕运无术,方老爷应该是比较头疼的。况且,淮凉近两年,某些新起的陆运商号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他挑眉,胸有成竹说。
平沙号若不协同拥有共同利益的组织形成派系,光靠自己单打独斗,恐怕很快就有高楼倾颓之势。
到时候一切成了定局,恐怕再做什么都回天乏术。方仲修不是傻人,丰凉生不把话说透,他认为方仲修自己能想得明白。
方仲修脸色仍然不好看,站在离丰凉生比较远的地方,脸上不可动摇的坚定却显然易见的发生了变化。
丰凉生再未言语,手指一圈一圈划着被碟的边沿。
稍等了片刻后,起身环视一圈屋内,赫然发现赤楠木摆架上一只碧玉佛像,顿时两眼放光,快步至摆架前将它取下,赞叹着观赏了半瞬,问也不问就装到了口袋。
现在,他原本略带不屑的脸色正常多了,也有了丝笑容。
“华萤同她义兄正等着,老弟就先行一步,方兄别忘了嘱托之事。至于高家如何,方兄倘若拿不定主意,不妨问询方老爷的意见,他老人家定能做出英明的决定。”
哼,串通外人蒙骗自家人不说,明显还打谱算计高家,这个华家新婿阴谋诡计的准不是什么好人,不知哥哥的事同他有没有关系。
高银阙如此想着,趁丰凉生出屋前,踩着瓦檐瞅准距离最近的院墙,飞身而出。
谢兰桡依照之前约定好的步骤,瞄准同一院墙,快跑几步借力,脚下使劲,踩着内围墙壁攀了上去,左手一撑轻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