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他。
那是昨日喜筵上与华萤一同行礼,还被罗昼推得摔了一跤的新郎官、华翰谦的乘龙快婿、姐姐口中从事不良生意的富家子。
华萤同那飘然出尘的男子在门口不是正等着他嘛,他怎么自己跑到这边来的。
高银阙暗觉此中有内情,决定继续往下听听。丫鬟送了壶热茶来替换,谢兰桡担忧地紧盯着屋顶上,生怕高银阙被发现。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仲修对他所言明显不赞同,气哼哼地走了几步,正巧到透光的瓦片下方,“你来同我打招呼就打招呼,说着说着扯高家做什么?待会儿见到华府小姐与她的义兄,不要提及你我相识之事,这是小事一桩,我照办就是。
我同东陌在一起玩也不是一两天,你要扯别的,可是陷我与无情无义的境地。
我本来跟你也没有什么约定,我们家的生意更不是需要依靠高家的败落才能兴隆,真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丰凉生翘起二郎腿,对方仲修的不识抬举感到不耐,但仍然尽量忍耐。
“据我所知未必吧。水运也好陆运也好,不都在货物运输的锅里吃饭吗。
如果没有特殊的时间要求,两者的服务对象并没有明显区别,能货运的也能水运,能水运的同样能货运。
众所周知,有不少原先平沙号的商户,都改用了九江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