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淮宁的吻落下来之前,文凉问了他一个傻透了的问题,
“为什么要来找我?”
男人唇角微勾,眸色暗藏星芒,
“那你又为什么跟我来?”
“喂,是我先问你!”
男人的吻落下来,
“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回答你”
他身上有好闻的古龙水的气息,几乎要将文凉沉溺在他的怀抱中。
文凉已做好将自己全副交予他的准备,但谁知,他却停下来。
“有些事情不必一个晚上做完”
他牵住她的手,
“我们来日方长”
男人带她到露台上去。
遮阳伞下两张休闲椅,两人并排躺下来。
头顶,深邃的夜空中,点亮着无数繁星。
盛淮宁从烟盒里磕根烟出来,
“介意我抽烟吗?”
文凉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他拢火点烟,动作如行云流水,让文凉想到与他的第一个夜晚,醒来在酒店,他倚靠着窗台点烟,一模一样的动作,纱幔吹动,在晨光中如同是精致的艺术品。
心下隐隐赞叹,如果真有上帝,他大约也会为自己造出盛淮宁这样的作品而骄傲。
盛淮宁淡淡吐一口烟圈,说,
“我与父亲关系一向不大好”
文凉静静听着。
“他自小便对我要求甚严,印象中,我几乎没见他笑过”
男人似在叹息,
“我还没学会怎么跟他相处,他却已经走了”
父亲盛平年的葬礼是由盛淮宁一手操持。
母亲跟大姐都沉浸在骤然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中,只能由他来出面做出各种安排。
得益于盛平年多年来的严苛教育,盛淮宁在人前向来不显山露水。
别人对他说“节哀”,可他脸上分毫看不出一丝的“哀”。
但这并不表示他不难过。
事故发生的当天,他在主持开一场极为重要的海外会议。
大姐的电话打过来,告诉他父亲出事,他也只是回声“知道了”,就继续投入到会议中去。
到他去医院,父亲被推进手术室已经近六个小时。
母亲与大姐眼泪都要哭干,见到他来,才像是找回了几分主心骨。
他心里面知道,如今盛家要靠他撑起来,所以,他没资格悲伤,也没时间悲伤。
就这么一直忙碌到葬礼结束。
送走完所有的宾客,大姐担心母亲情绪不稳定,于是将她接到家里面去住。
诺大的盛家,忽然之间,就只剩下盛淮宁一个人。
他从前从未觉得对这个家有什么依恋,也从未觉得这个家热闹,可父亲这一走,一种淡然的寥落感却开始萦纡心头。
他无法去向任何人倾诉这种感受,他最亲近的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只有文凉,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文凉。
“会想哭吗?”
身旁的小女人善解人意的望着他。
“不”
盛淮宁耸肩,
“他从小教我男孩子不能哭”
文凉双手托腮,仔仔细细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你很爱他吧?”清华qhxsrg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