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此刻已是正午时分,好在昆目是属越州的西域,气候宜人。
这时前方崇山峻岭,巍然屹立、怪石嶙峋。
更为离奇的是,有一些山峰矗立半空中,或石头悬空。人也有飞行在空中或在地上行走的。
或一阵风把人与山,吹得在颤抖飘动,但微风一停,竟然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乾天哥哥,现在我们终于离开了那雾瘴弥漫的荆棘丛生、妖魔出没的那个凶煞地。你看那前方景色好美啊。鬼怪陆离,真好看!”
说到这里,上官寒香不禁拍起自己的双掌,兴奋得一蹦多高,“太刺激了,太好玩了。我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这么好玩的地方。”
“这山与石,竟然还长在半空中。人竟被吹得变了形,还能恢复到原形,不知这里的人还有这样特异功能?难道这些人都是泥巴捏得吗?”
“不像是鬼,我没感觉到妖鬼之气息。再说,如真是鬼,那鬼见光死?这个时候正是中午时分,阳气最重,也不该有这些鬼魅污秽之物。”
唠叨到这里,一时把上官寒香困住了,为解迷题,不禁转过身,倒着走,嘻笑困惑地问,“乾天哥哥,你行走天地,纵横四荒八野,一定见多识广,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如果是青春年少,听着小美女这么一夸讲,一定身子飘飘然,但此刻乾天魔君也是万年的魔圣,不知经历了多少凄风苦雨。自然很淡定。
身心早已炼就了淡定从容,荣辱不惊的地步。
不过此刻他已多少知道这里有凶险,但他不能讲,否则会令彼此深陷危险之中。再说谁不是青春年少走过来的,都需要生活的挫折,或道途修炼的摔打。
久挫方能成钢,磨砺方能修成正果。否则就是温室中的花朵,见光死。
正是有了这种念头,乾天魔君淡然一笑,“我也不知,就算我今天告诉你了,得来得太容易,也会轻易失去。今天我能呵护你一时,但不能呵护你时时。你得长大,你得自己磨砺强大起来!”
“得了,得了。”上官寒香一脸的不高兴,盯着乾天魔君,一脸不屑地说,“看来我俩真是有代沟,还不是一点点,那是万年的代沟,沟深得很哪!”
又摇头说,“老古董,愚不可及。”
说得乾天魔君脸红一阵白一阵,浑身都直冒汗,仍强装笑脸,陪着她往前走。否则怎么的?要不与你这么一个年岁零头的小姑娘计较?
那还能与她走下去吗?
那我就真的生在高处不胜寒了,与我比肩,试看当今天下又有几人?死得都差不多了,剩下的目前也只有文祖仙君那个老不死的了。
或许这真是代沟?不对,这是她的眼界还很低,与我相差太远。认识很浮浅。
上官寒香目空前一切,再说身边还有这个万年活宝,若真有事,他还能不管我?毫不犹豫地冲进那鬼玄岭。
走进才发现,原这个地方还真不像是一个好地方。
青天白日,寂静阴森,风阴冷得嚎叫,时不时地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怪事连篇,这里山石寸草不生,也没有树啊?哪来得树叶声呢?
难道我们真的青天白日,遇到了鬼?
想到这,上官寒香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不禁警惕起来,还拿起女娲补天铲,小心一步步地往前挪去。
回头看了一下,见乾天魔君泰然处置。
不由的心头冒着火,生着气,“唉,你有什么招就说一声,别老实装在肚子里,怪令人难受的?”
这么一个小屁孩的话,乾天魔君也没当作回事,一耸肩,“没有啊?我不也在这里帮你寻找答案吗?”
“哼,你这个万年老魔圣,不对,老魔头,一肚子坏水,是不是又在变着法子想整我,或者看我笑话?”
她嘟噜着小嘴,脸上泛起小小的酒窝,柳叶眉倒竖,快活的神色一下子就从她那清纯美丽的脸上消失,她用皓齿咬住单薄的嘴唇。
“为什么你上一辈子,孤独一身,如果你要这样,我看你这一辈子还是这样要打光棍。不知怜香惜玉,你说什么女人会愿嫁给你啊?!”
一肚子的气,一股脑儿泄出,紧绷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齐崭崭的齿痕。
这句句如刀飞向别人的心砍。
不过对方没反应,也不对。“嗨,你怎么不说我啊!”上官寒香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乾天魔君。
“哦,你说什么啦?我没听见啊?我正帮你查看此处的异象。这里好象是众多厉鬼生活之地,所以外界才给此处称之为鬼玄岭吧!”
“嘿、嘿。搞了半天我是自言自语了。”上官寒香委屈得眼泪汪汪,“你,你能不能对我用一点心好不好?我心好痛你知不知道?”
乾天魔君伸着手轻轻替她擦着两行眼泪,“别哭,别哭,我都听进耳里,记入心里。但我不能与你辩是吧,否则那不要吵起来了嘛。我不是正以实际行动为你保驾护行吗?”
这时,突然一个黑影掠过头顶,便不见的踪影,更让人感觉到这里寂静的可怕,仿佛青天白日要吞噬一切!
蓦地,半空中传来,“是谁敢在我鬼玄岭,口处狂言,被我相中的美女,要他来保护?”
这时有一个荒无的怪山上,有一条巨蟒正在裹着一个人。瞬间这个人被裹碎,血肉模糊,但那血与肉,在空中硬是没有流下一滴或落下半点肉丝到地面。
瞬间又重新组成了那个人。
奇怪的事情还在发生。
那个人,此刻竟用剑,与那巨蟒打斗,那是一柄雷神霹雳剑,剑身闪着青紫电光,三剑分别直劈巨蟒首尾与七寸,接着一剑剜出巨蟒妖丹食之。
漂亮的一气可成,无懈可击。
那个人修为迅速突破,仰天长笑,“哈哈,我已修炼成天元通境,那个乾天魔君,包括那阴险毒辣披着正道人皮的文祖仙君,竟抢我喜欢的女人天裂云族女皇咕噜娜娇。我要复仇!”
此刻,乾天魔君起初一愣,这个臭道士,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他怎么在人生大喜之际,却想着要把我踩在脚下?
脑子里一片剧痛,那万年冰封的记忆,又从那封堵重重的记忆里,蹦出一点来,“原来是雷神剑祖!”
乾天魔君不禁指着那个虚幻境骂道,“嘿,我对你不薄啊,你对我也挺好的啊!没想到你背后竟这么龌龊,幸亏当年你死在这里,否则我会被你这位称兄道弟的朋友杀死。
“这真叫恶人有恶报!”
“不对,你要是没死,我死在你手,那就幸福了。”
“乾天哥,你脑子有病吧?你要他杀,你还说幸福?”
“没有啊,我脑子清醒得很哪!那这一世,我就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了。”
听着这话,起初,上官寒香没有明白,直着眼睛瞪着乾天魔君,但脑子很快转过弯来了,小美脸被臊得通红。
闪烁其辞地说,“那是万年前的陈年旧账,你就别提了,提了我头痛。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谁错谁对。”
“现在很危险,你还是说一下现在怎么办吧?”
“乾天哥哥!你快看,那里把人砍成两半,半个身子,没倒下,还活着走路,太怕人,太血腥了。”上官寒香就像一个受暴雨淋过的小鸟,一股脑儿地钻进了乾天魔君的怀里。
乾天魔君这时就是她遮风挡雨的汉子,坚实的靠山!
“别怕,那都是虚幻的。”乾天魔君轻轻一搂那盈盈小蛮腰,上官寒香那小胸,不经意间蹭着乾天魔君,脸羞似桃花,又快速地从乾天魔君怀里,像小泥鳅一般滑钻了出来。
她怕一时把控不住,那就坏了,得赶紧降温。
又给自己壮着胆说,“对,对,那都是万年前的幻景。”
“是吗?”这时空间又传来先前那阴森空怖的声音。
这时,鬼玄岭的天地间,顿弥漫着诱人而恐怖的气息,空气里似乎都能嗅到血腥味。
一股凉意穿透着人的身体,刺进骨中。85bk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