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戾的目光落在中年男人身上,像是看着一个死物一样,贺听南平静的问了一句,“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所剩无几的理智被酒精和怒火燃烧的一干二净,中年男人显然不太能分辨危险的气息,骂骂咧咧的就要冲过来。
“算了。”贺听南不耐的蹙眉,“那就两只手都打断吧。”
作为一个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刺儿头,贺二少的身手一直都是很好的。
更别说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不太好的经历,贺家转门找了部队上退役的特种兵亲自教了他八年,为的就是保证他的安全。
猎豹一样敏捷的动作充满了爆发力,拳拳到肉的击打极富冲击力。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嚣张十足的中年男人这会儿正躺在地上连连哀嚎。
只可惜他胸口被踩着,根本动弹不了,嘴里也从最开始的叫骂变成了惊恐求饶。
这边的动静不算小,已经有侍应生注意到情况打算过来,结果被贺听南一个眼神就拦住了。
在这种非富即贵的地界,除了不长眼的,没人不认得贺家二少,自然也没人敢惹他。
他低头看着脚底下踩着的玩意儿,斜挑的凤眼邪气丛生,“敢动我贺听南的人,爷还没死呢。”
他报出的名字无疑是让被打的凄惨的中年男人吓破了胆,抖的跟筛糠一样不停地求饶。
这京城里家世好的不算少,但是贺听南这个人脾气比他的家世还要出名,是圈子里头有名的疯子,喜怒无常。
撞到这根刺上,那就没有能好的。
中年男人的反应显然是取悦到了他,贺听南抬脚踩在了他手腕上,锃亮的皮鞋缓慢的增加着力道。
那人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毫无疑问的又挨了两脚。
薄欢站在旁边,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既没有上前阻止,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谁知这人偏偏不肯让她站在一边看戏,漫不经心的扭头瞥了她一眼,“来打两下出出气?”
她瞥了一眼一脸血的中年男人,指尖不自觉的动了动,继而摇头,“不了,我不太舒服。”
贺听南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只勾着嘴角着说了句“真可惜”,之后毫无预兆的脚下一用力。
只听一声极细微恐怖的脆响过后,中年男人的右手腕骨竟然生生被他踩断了!
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声刺得人耳膜生疼,跟贺听南脸上无所谓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薄欢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神经病疯起来还是一样的可怕。
最主要的是,她想起了梦里梦到的书中内容
在书里的那个她参与策划的一次绑架女主的事情里,贺听南知道这件事之后,为了逼问出女主下落,曾经亲手生生掰断了她右手无名指。
可笑她曾经无比期待这根手指能够带上来自贺听南赠送的婚戒,最后得到的却是断指之痛。
虽然薄欢并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但过于真实的梦境还是让她对此留下了些许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