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透气都能遇见这种事?”贺听南整理了一下衣摆的褶皱,语气嘲讽,“你嘴巴是摆设吗?不会喊人?”
薄欢脸色苍白的厉害,盘发用的簪子早就掉了,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削减了一些从容雅致,多了点楚楚可怜的柔媚。
无视他的冷嘲热讽,她收回思绪,只轻声道了谢,“谢谢少爷救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贺听南感觉活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头火气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可看面前这女人低眉顺眼的样子他也说不出什么有攻击力的话,就好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贺听南抿着唇,恼火的正准备去废了那人另一只手腕,却被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衣袖。
“少爷,已经够了。”她玉一样的指节紧张到发白,“他已经昏过去了。”
贺听南低头瞥了一眼,果然见那中年男人已经人事不省,这才收回了踩在他身上的脚。
他不耐的抽回衣袖,理了理袖口褶皱,“我们贺家可没你这么不中用的,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我不会再管了。”
说着,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边动静终于消停了,先前不敢过来的侍应生们才小心翼翼的朝这边过来了。
薄欢理了理长发,吸了口气道:“你们几个把这人送去医院吧,有什么问题联系贺家管家。”
她顿了顿,特意嘱咐了两句,“走后门出去,别让人看见,花销就记在贺二少账上。”
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要是救护车从正门乌泱泱过来,恐怕明天贺二少为保姆女儿飞扬跋扈在酒会打人的新闻就得热闹起来了。
贺听南名声本来就坏,虱子多了不痒,总归贺家一天不倒,就没人敢惹他。
可她却不想成为有钱人茶余饭后的消遣八卦。
她现在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要好好读完大学,找个稳定工作,然后带着她妈彻底脱离贺家。
不过走之前,关于一些事情,她总是要讨回一点利息的。
随手从钱夹里抽出一小叠纸币分给几个侍应生,嘱咐他们嘴巴严一点别乱说话。
反正这些钱都是贺听南的,花他的钱做好人,她用的半点不心疼。
等做好善后工作以后,薄欢靠在墙上,看着那中年男人被人七手八脚抬起来准备离开,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大概是移动带来的剧痛惊醒了中年男人。
他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眼神准确的捕捉到了她,随即脸色狰狞的恶狠狠瞪她,似乎准备说什么。
薄欢朝他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里,背对着监控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人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老实的闭上了眼,任由侍应生将他抬走了。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扭伤的脚踝突突的痛着,薄欢只能捡起掉在地面的玉簪,然后扶着墙壁一点点往包厢走。
即便是这样,她额上仍然是疼出了一层薄汗。
只可惜等她回到包厢的时候得到的只有贺听南已经带着盛锦瞳离开了的消息。
一声招呼不打把她扔在某个地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此她也并没有感到惊讶。中国库nxsk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