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愣住他从来没把这边的事告诉她没想到她会联想到这件事。
柴未樊也着急她觉得唯一能让太皇太后动怒的只有这件事了。
太皇太后是个慈祥温和大方典雅的老人她喜欢她感激她感激她让姑母收留她在宫里,感激她对待公主们和她一视同仁,感激她在宝阳郡主欺辱她时出面阻止并惩罚宝阳郡主。
她有无数的感激与感动想倾于太皇太后说如果真因为此事将太皇太后气出病来,她绝对会于心不安。
眼看她快要哭出来了,皇上忙道:“肯定跟这件事无关你不要胡思乱想。”
柴未樊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一定不是此事?表哥,我现在很怕怕我们的事不被祝福反而惹诸位亲人伤心这样的幸福真的是幸福吗?”
“不要胡说!”皇上猛然虎起脸严肃道。
末了他抱住她,说:“你放心爱我们的人不忍心我们难过,最后会成全我们的。”
柴未樊迷茫“可是这样与话本中逼迫亲人的不孝子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皇上揽着她的肩,认真道,“祖母他们为什么不同意?不是因为话本中天生门第差距问题,是怕我站不稳皇位,怕我拢不住朝臣,只要我能够证明我自己,祖母他们又怎会在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上为难我们?
柴未樊想了想,貌似是这个理,但是,她还是有所迟疑,“那太皇太后怎么被气病了?”
她真的想不出有其他导致太皇太后被气得急火攻心的原因。
皇上劝道:“不一定因为什么原因,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你不需要担心。”
眼看,她还是心有迟疑,皇上一咬牙,干脆把那事说了。
“其实,祖母她老人家,早就知道了咱们的事。”
“什么?”柴未樊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你们去庆林园之前。”
柴未樊神色怔怔,半晌,她呆呆地说:“所以,太皇太后去庆林园的事根本不是一时起意,是为了分开我们。”
皇上无奈,叹息,“可以如此说。”
柴未樊回过神,第一反应是看向皇上,她嘴唇颤抖,讷讷不语,半晌,眼眶微湿,道:“表哥,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为这事,表哥心里该担多少压力呀,偏偏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那时候她还觉得庆林园的日子超级惬意,太皇太后和温太嫔,陈太妃对她太好了。
她们对她是很好,可是徒留下表哥自己在寂寞孤独的宫中。
皇上轻轻抿去她眼角的泪花,笑着说:“傻瓜,我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你能够平安喜乐吗?我也无比感谢祖母,她在对我们极度不赞同的情况下,能够对你平等以待,没让你受任何委屈,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惹祖母生病的人。”
“恩。”柴未樊点点头。
诸人在这里坐了会,陪太皇太后说了会话,眼看太皇太后直打哈欠,忍不住困意了方起身告辞。
太皇太后过了大概五六天才彻底好全,全程没提惹她生病的罪魁祸首,看来不是件小事就是想保谁。
对此,远在宫外的宝阳郡主狠狠松了一口气,听说外祖母生病的消息,第二日她就进宫探望外祖母,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哭得一脸泪水,痛心彻悟地道了歉。
真的后悔惹外祖母生气是其一,害怕母亲和皇上追究是其二。
过后,柴未樊问起这事,皇上摇摇头,黑着张脸,说:“没有查到,祖母刻意护着那人。”
前天碰到宝阳郡主,看到她一脸慌张又复杂的表情,柴未樊已经猜出是谁做了,也对,能把太皇太后气成这个样子的,世间仅那么几人,但无论是哪个,皇上都不好过分惩戒。
于是,她劝道:“算了吧,表哥,太皇太后明摆着不想你查,你何必惹她老人家伤心呢?”
皇上叹口气,其实他心里隐隐约约也明白实情,也明白祖母她老人家在护着背后的人。
也罢,既然祖母不打算计较,他何必让众人为难,这件事只好暂时这样了。
如此不咸不淡过了两个月,待春风和煦,暖夏将至,柴未樊的及笄礼也马上到来。
对于柴未樊不打算在府里办及笄礼,却在宫廷内举办的事情,府里诸人内心虽然理解,但难免心有芥蒂。
这不是向诸位世家明晃晃地表示,柴四姑娘和柴府不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