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拽着皱巴巴的牛皮纸袋,她在车里坐了半分钟,踌躇不动。
林西驰提醒她:“下车。”
她脸色有些不安。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
俞年年深呼吸一口气,小声道:“我今天是带着腿伤,偷溜出门的,连手机都丢在我妈那……我自己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我爸妈混合双打,藤条焖猪肉的感觉你体验过吗?”
“没。”
“……”这淡淡的优越感是怎么回事?
她眼珠子一转,说:“我妈打人贼疼,下手老重了,万一她不小心,把我刚有起色的膝盖打脱臼了,又得麻烦你给我接回去……”
“不麻烦。”他正经道。
俞年年僵了。
林西驰煞有其事的样子,勾着嘴角说:“我们科月末冲业绩,你可以多来几趟。”
“……”
说好的白衣天使、救死扶伤、医者父母心呢?
林西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资本家。
“下车。”他声音淡淡的,因为疲惫,还掺着一丝慵懒。
俞年年慢吞吞下了车,挪进居民楼,不情不愿走进电梯。
刚摁门铃,俞年年听见里面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俞妈妈打开门,手里拿着今天中午的鸡毛掸子。
俞年年吓得浑身一抖,往后退了一步。
这鸡毛掸子出镜率咋这么高!
“妈,妈……”
俞妈妈脸色铁青,压抑着怒气问:“去哪了?”
她低着头,脑子飞快地运转,准备现场瞎编一个。
“阿姨,年年钱包落在医院,我叫她回去取。”
“……”
“…………”
俞妈妈一脸懵逼。
俞年年二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