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暖指着自己，“为什么是我？”　　“到目前为止，受害人都是年轻单身女性。第一起案件的目击者是个中年男子，而晓晴她，当时正在计算机实验室实习，是她最先发现监控录像有人为篡改过的痕迹。申彤作为晓晴一案的目击者，紧接着出事。你觉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的可能性有多大？”　　顾暖不说话了。　　如果面对的是鬼魂，她或许还能放手一搏。密室失踪，听起来似乎更恐怖一些。　　“好，看在你这么牛X的份上，我跟定你了。”她跟上他的步子。　　程祈眉间闪过一丝得色，很快掩去，不动声色点头。　　　　“程祈，办案带着个外人，不太好吧？”柳扶风迟疑地说。　　“她不是外人，”程祈大声道，“从今天起，顾暖是我们科的特聘顾问。”　　“啊？”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顾暖，发出疑问的却是她自己。　　程祈没打算给大家解惑，径自离开了办公室。　　科长的话向来不接受质疑，大家也都回到岗位各干各的。　　　　于是当事人带着一肚子疑问，来到一辆最新型的G11自动驾驶汽车前。　　好家伙，买这一辆车，就得花光她们网站大神级别作者几年的稿费了吧。　　市局下属的一个科室都能配备这样的公车，看来公务员的待遇是真的好。　　她正暗自感慨，程祈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启动了汽车。　　顾暖快跑几步，抢在柳扶风之前钻进了副驾驶位。　　柳扶风唯有跟周放、小花坐在后排。　　　　“现在相信我了，之前还一直叫我骗子神婆的。说吧，你们这儿的特聘顾问，到底要做些什么？”车子四平八稳行驶在路上，顾暖在程祈耳边小声发问。　　“我信的不是你，是晓晴。她让我把你留在身边，一定有她的用意。”程祈看也不看她，按下加速键，“把安全带系好。”　　顾暖边拽安全带边摇头：“我没记错的话，纪晓晴让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这话你也信？你认为，咱俩该谁保护谁？”　　拽了半天什么都没拽到。她挫败地发现，坐在这辆高级自动汽车上，自己竟连个安全带都不会系。　　　　“你打算把我车上的救火带给拽下来？弄坏了你半年的工资也不够赔的。”　　程祈随手按了一个键，突然弹出的安全带将顾暖吓了一跳。　　“没坐过这么高级的车还不行吗？”她调整了下坐姿，切入正题，“说到工资，说说吧，特聘顾问什么待遇？参照公务员吗？”　　程祈瞥她一眼：“你想要什么待遇？”　　她想了想：“我要求不高，三包就行。”　　“三包？”　　“包上网包吃包住啊。当然钱什么的，谁都不会嫌多。”　　“没问题。”程祈答得爽快。　　　　“现在回答你第一个问题。”程祈指着导航地图，“待会儿我们调查现场，你负责在这个范围内，找到‘目击者’。”　　“光天化日的，怎么找？”　　“必须在晚上？”　　“那倒不一定，不过白天成功的概率很小。”　　“你尽量吧。晚上我再陪你一起。”程祈神色自若。　　后排的柳扶风和小花：“他们在说什么？”　　周放讪笑着不说话。　　　　受害人申彤家位于城郊的豪华别墅区，周边配有严密的安保措施，连只野猫路过都会触发报警系统，多年来还未曾发生过任何刑事案件。　　“扶风、小花，你俩负责调查别墅内部。我跟周放去周围看看。”程祈吩咐下去。　　顾暖当然是乖乖跟在他身后。　　“我突然想到，周小哥开了阴阳眼，不是也可以帮忙找目击者吗？程警官，你把我留下来，果真是为了完成纪晓晴的心愿咯。”　　程祈避而不答：“周放，自有他的任务。”　　　　“这起案子与之前两起最大的不同，在于周围环境。之前的案子，罪犯只要把受害人从家中带出，便可以轻易混进人群里，让人无处可查。”程祈冲着周放道。　　“我明白了，”周放恍悟，“科长的意思，这次案发现场周围人迹罕至，反而更容易留下罪犯的踪迹。”　　程祈轻轻点头。　　顾暖随便找了个舒服躺椅，往上面一靠：“你们慢慢找，天快黑了再叫我，我要补觉。”　　“去吧。”程祈冲周放摆手，目光落在缩成一团的顾暖身上，有些无奈，“也不怕吹着风。”　　摇了摇头，他将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头。突然，他神色一凝。　　“小骗子，你先起来。”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严肃。　　“怎么了？”刚刚进入梦乡的顾暖转了个身，发出不满的嘟囔。　　“就这样，别动。”他抓住她的胳膊，弯下腰，将她整个人从躺椅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