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瓦高墙,碧影嘉树,琴瑟缓缓,酒伴花深。
寻欢作乐之处,却处处透着雅致。黔首被其乐声酒香吸引而至,在看到那古朴牌匾上书—玉人何处后,也只得叹惋一声。
此地,不乏王公子弟呼朋引伴欣赏歌舞,也不乏文人雅士携友赋诗,酌酒怡情。
但能入此地的,要么有才,要么有财。
宋初年将一片金叶子扔在门口侍者的托盘内,报出姓氏,便有小厮援引入二楼的雅间。
坐在那儿,能轻松看到楼下的场景,歌舞弹唱尽入眼底。
“阿年,过来坐!”
一方红木小桌上摆了茶盏糕点,靠在椅子内的女子左不过二八年华,娉婷袅袅,容颜秀丽,乌黑鬓发上挽了一支梅花碧玉簪,妆容淡雅,笑意吟吟。
宋初年不客气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许落微身体前倾,靠近了她,“阿年,你终于肯出门了,再闷下去,我怀疑你要在家养蘑菇呢。”
宋初年不以为然,“前些天我查案到处跑,你怎么不说?”
“公事怎可和私事混为一谈?若不是要查案,你可不得守着你那小院到地老天荒?”
宋初年不去理会她的打趣,百无聊赖地撑着头,望向下方的舞女。
舞女红衣薄纱覆体,一双小巧纤足轻点地面,银铃随着她的旋转发出悦耳脆响。
“这舞,像是异域风格。”许落微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由被那新奇的舞姿吸引。
宋初年目力极好,将舞女的脸看得清楚。那人眼睛呈碧色,孔雀石一般,又是一位苗疆人。
随着乐曲逐渐激荡,场下的人们纷纷将座位旁的花枝掷上台,一时落红如雨,又是除歌舞外的一大景。
宋初年饶有兴味,“这家酒楼倒是风雅,平常人打赏只见投金珠银钱、玉簪绢帛。”
“这是玉人何处的一名景,那花虽娇艳,但也算不得金贵,可卖了五两银子一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