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说,“鹿环公却未曾中过”,东苍琅心知肚明,她时常吃药温补身子,就是服了太多避子汤药的结果
鹿环公只是微微上扬嘴角不回答,他话语间毫不避讳,“本相与左公何时有个头彩?”
“摄政王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前,总得给子衿点什么才对吧?”
......
南城市集人员十分混乱,但却是个藏匿的好地方,只是王族人来此会遭到诟病
翊坤身着夜行服,在夜色笼罩下与班詺会面,两人抬头便见那妇人站在二楼走廊边,似有似无观望着下面宾客
上楼,还未开口问,妇人指着一个隔间,他依旧如之前在营地里一样,用布帕包着眼部,妇人用木棍引他过去
在屋内烛光晃动时,班詺稍稍看见芒星的影子,坐在桌边,他皱紧了眉头,紧闭着眼睛
翊坤一点一点挪到凳子旁,他不知道芒星在何处,只好试着先与她说话
“芒星,让你受委屈了......”
“太子哥哥,我哥在外面吧?”她勉强开口道
“是”
“我哥腿伤可好些了,太医大多时候是为宫中妃嫔诊治,遇到男子,难免加大药量,但恰恰相反,男子气虚时要减小药量”
她说到这,面前的翊坤早已泣不成声,眼部遮着的布条也已浸湿
看向窗外,她伸手慢慢将翊坤的布条扯下
一睁眼,见芒星脸部的抓痕成疤,脖颈上的淤青还未散完,如此可爱烂漫的女孩,如今变成这样,他要如何偿还对她的亏欠
芒星也如他一样,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痛彻心扉,却还要抑制住
“芒星谢谢太子,在营地如此用心地照顾我,只是这样不洁之事,求太子切莫让我父亲母亲知道,芒星会一辈子不嫁的”,又对外讲,“哥,你进来吧”
班詺在外头,小心翼翼试探着进门,两人见她脸上手上如此多的伤痕,心如刀绞
“芒星,哥就算把全营的将是都杀了,也要为你报仇”
芒星见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着,但班詺是男子,不敢离她太近,二人深知现在不能问她关于恶人的事情,免她回忆时又加重一道伤害
“哥,你千万不要跟父亲母亲说起此事,我也不想回府,她们会怪我的”
“不会的,你只要养好伤,忘了烦恼,那你可愿住在穿庭府?由青棠的母亲照顾着?”
她摇摇头
又问道,“那鹿环公府?”
芒星抓住班詺的衣袖,“她会留我吗?她会不会嫌我脏”
这样的字眼放在芒星自己身上,确实是百般折磨
“她很喜欢你,你不脏”
生怕两个高大的男子在一旁让芒星心头有负担,也只好相约今日就此告别,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芒星怎么会被自己手下的侍卫欺辱,就如随意扔了一张纸屑那般,用草席裹着扔在粮仓里头
翊坤问道,“如今,怎么办?”
“也只能将她送去鹿环公府了”,班詺如今连走路都变得愈发沉重,“还能怎么办,朝班府亲族里就属芒星最机灵活泼,这种事情怎会落到我朝班府头上,谁又如此大胆!”
走入异常威严的北境中,抬头可见明月高挂于万物之上,现在看着却让人如此心冷,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