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看着手中的东西,眼眶都红了一圈,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中药了,不然她也不会去学西医!
“快一点啦,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居安拉长了嗓音催到,他的眼睛里现在分明就写着看好戏的几个字,要知道,为了端这一碗药过来,他可是半条命都要被熏没了。
安谧知道拖延不得,万一居安上傅靳廷那里去告她一状,那她又得有苦头吃了。
一咬牙,安谧捏着鼻子硬生生灌了进去,灌进去那一秒,她的魂似乎都已经出窍了。
这也太痛苦了,比让她挨打还要难受,那个药水从她的口腔沿着消化道下去,苦味似乎迅速地侵占了她整个身子,苦得她想要当场去世。
她把药碗吃力地朝着居安伸了过去,简直是深恶痛绝,蹙眉道:“这下满意了吧?”
“傅爷也是为了你好。”居安真诚地说道,然后拿着药碗就快速地跑了。
安谧也快速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那里面的味道也是熏得她头大。
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她似乎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段。
傅靳廷在她的床边大吼大叫,像是一个大魔王一样,周围的人全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多说一个字怕得罪了他。
后来一个长着胡子的医生来到她的床前,检查了一下,好像还给她扎了几针。
想到这,安谧摸了一下肩头,真的有隐隐的痛感,原来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啊。
后来,安谧再往后想,就都是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想不太清了,不过记得好像有个人抱了自己一夜,这实在不算是一个真实的事实,谁能对她那么好呢?
她在庄园里随意地找了一处凉亭待着,一待也就是一上午,日子没有什么乐趣,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要去忙什么。
中午的时候,山庄里面一个园丁阿姨走来了这边歇脚,于是和她浅浅淡淡地聊了起来,阿姨说这里的泉边种的都是药草,每年都需要好生地照顾着,废了她不少的精力。
安谧附和地点了点头,她认得其中一些草药。
阿姨絮絮叨叨又说了好多她如何处理药草的事情,说这里面有不少的知识还要学习,她年纪大了也就学不太会了,常常都要去翻笔记才能不忘记各种药草的采摘播种季节和处理方法。
安谧听得认真,说到看笔记复习这件事,她想起来自己拿回来的行李里面还有不少的书籍,待在傅家这些天每天都在忙着干杂活,她都没有时间去复习外科手术资料了。
“我也常看笔记,可是用的时候都少了。”等到阿姨停了下来,安谧才缓缓地开口,目光有些忧郁地看着旁边小溪旁种的芍药花。
“为什么呢?因为你不干你以前的工作了吗?”阿姨是一个好聊之人,摘了头顶的草帽放在桌面上,用最淳朴的眼神注视着安谧的方向,显然她已经忘了自己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了,似乎还要继续同安谧聊下去。
安谧沉默了好久,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郁结存在了太久,都要长成一个心病了,一提起的时候就像是旧病发作一样。
“你有很多心事吗?”阿姨等了许久不见她回答,又探究地看着她问道,语气小心翼翼,似乎怕因为她的语言伤到了安谧。139139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