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此次主力应在两三万之数。令支、肥如两县已经按照预定方案开始坚壁清野,尚未收割的麦子一律焚烧,收割完毕无法带走的就地埋藏。
此外,县府还派出郡兵协助周围村庄百姓入城躲避,距离稍远的则告知其携带粮食到邻近地区暂避。
另一路出现在柳城、绒城一带,据信是去年来过的老友苏仆延所部,先锋三千骑兵已经攻占柳城。”
刘恒微皱眉头:“苏仆延你个老不死的,要么一声不吭,吭声就让人头痛!
放着宾徒、昌黎老路不走,偏偏从柳城来,非要学螃蟹横着走。
乌延也是,非得凑这个热闹,跟着苏仆延瞎折腾。哎!郡府又得支付一笔额外开销,荀公又要诉苦了!”
众人皆被刘恒的俏皮话逗笑,紧张的气氛立刻变得松缓。
可惟有高顺不为所动,依旧神情严肃:“按照乌桓骑兵的推进速度,乌延部先锋只需一日即可到达令支、肥如城下,苏仆延也用不了两日,而辽西、右北平只有新军五个团且分驻各地,距离最近的是阳乐的重骑1团、徐无的轻骑2团和重步2团。
柳平的两个步兵团需要两天时间才能赶到宾徒布防。
兵力我军处于劣势,而且尚不清楚乌桓主攻方向,难以做针对性部署。”
“嗯!”刘恒轻哼一声,问魏弘:“魏都尉,你对辽西比较熟悉,根据你的经验判断,乌延最有可能进攻哪里?”
魏弘沉思片刻推断道:“令之!原因有二,其一,令支是交通枢纽,东连肥如、西接徐无和右北平郡城、南通海阳及阳乐,攻占此地便可四处用兵方便掳掠;
其二,令支县城规模比肥如大出许多,人口多、粮食产量也多。”
听到这,刘恒竟露出微笑来,脑中想起同样起家于东北的后金鼻祖努尔哈赤的成功战术: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诸公,我有一法不知可行否?”
众人齐道:“主公请讲!”
刘恒首先点指令之:“乌桓四部向来同进共退,但是经去年苏仆延一闹,相信他们之间必然已有裂痕。
今年虽然仍像往常一样共同出兵,可依我来看极有可能貌合神离。”
众人或点头、或沉思,均静静聆听。
刘恒继续道:“虽敌两路来袭气势汹汹,却并非毫无破绽。试想,去年一战,苏仆延先于辽西损兵折将,又被鲜卑偷袭掳掠,实力大损不说,恐怕提防警惕之心比以往更甚。
若此,其必留足够兵力防备鲜卑再袭,故能用来南侵的兵力必定不足……
所以苏仆延选择先攻柳城,即可做出样子给其余三人看,也可以保存实力,等到辽西郡兵与乌延兵马火拼时大收渔翁之利。
由此推知,只需派出一支小部队伪装成大军与苏仆延周旋拖延时间即可,想必苏仆延也是这么期盼的。”
沮授赞赏道:“主公分析精妙,嗯!看来这一路可以暂时不用管了。”
孙鸿恍然,又问:“那该如何对付乌延?他的兵可休养一整年了。”
刘恒笑道:“还能怎么办?硬办呗!尽可能集中兵力打一场硬仗,胜败暂不计较,只需打出新军的气势,让他再不敢小觑我大汉帝国。
待乌延退兵后,如果力量允许,再杀一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