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间,突然门口的侍卫向两边分散开来,骆霖阴沉着脸,憔悴苍老,缓步走了进来,看来是有人将雅悦轩的事告知了他,自布阵图被劫持走后,他便没有再踏进这个院子里。李嬷嬷忙让人搬了椅子来。
骆霖走到院中,看到了苏桃的尸体。他抬眼看向骆歆,毫无温度的目光,让骆歆心中寒意升腾!
“这死人是怎么回事?说说吧,歆儿。”骆霖坐了下来,语气冷硬!
骆歆走上前,施礼道:“事实就是爹您看到的!”骆霖眼睛凶狠的瞪着,看向苏柳叶,“你来说!”,刚失去了一个孩子,他满心的愤恨正无处发泄!
苏柳叶眉开眼笑的说:“妾身奉命搜各院,在雅悦轩的柴房中发现了苏桃的尸身!这是刚刚在苏桃身上发现的药包,刚才侍卫也在园子里挖出了药渣!”
骆霖接了药粉包,看了一眼,“去叫郎中来!”随后他又凶狠的说道“小茹是你娘的陪嫁丫鬟,你见不得她好,才欲除之而后快!”
“爹,你这么说,是认定了此事是歆儿所为?”
骆霖怒吼着,扬了扬手里的药包,道:“这还不够吗,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恶毒,枉我内心还一直觉得这些年亏欠了你呢!”
骆歆冷冷的看着他,心一点点的被冰封住了,刚进府时那点温情到这里已经全都不剩了!也或者自布阵图遗失那刻起,她在他眼中就成了拖累般的存在!
骆歆深吸一口气,道:“爹,就凭一包药粉,您这般污蔑歆儿。”
骆霖冷笑着:“污蔑吗?这中毒的不是茹儿的近身侍女吗?茹儿孩子没保住是因为中毒,而她侍女死在你院中,你告诉爹,爹要如何才能相信你!”
“爹爹,还真是会指鹿为马,不分青红皂白呢,还真是令人齿冷!”
骆霖“啪”的一声拍烂了跟前的茶几,眼中是即将喷出的怒火,不多时,府中的郎中到了,他仔细分辨那包药粉,后有对比了下侍卫翻出的药渣,颤巍巍说道:“王爷,小人敢肯定,这包药粉便是造成茹夫人胎儿中毒的主因。”
骆霖听后,气的浑身哆嗦,脸越发黑了,他指着骆歆一字一句道:“还说不是你!”
骆歆瞥了苏柳叶一眼道“单凭一包药粉,就定了歆儿的罪吗?”
骆霖怒道:“这药粉只在雅悦轩搜了出来,难道是别人诬陷你吗?”
“若是女儿在别的地方也找出了这种药粉,是不是便能证明女儿是别人诬陷的!”骆歆眼光闪烁,说的铿锵有力。
骆霖怒道“你若能在别处找到这种药粉,爹就信此事是有人蓄意栽赃你!”
骆歆清晰的说道:“望爹言而有信!”说罢转脸对落絮道:“去把来福牵来吧。”骆歆拿了那包药粉让小黑狗闻了一会,眸子里含着冰霜道:“畜生的话要比人话可信。来福去吧!”
小黑狗欢快的摇了摇尾巴,一会嗅嗅这边,一会又跑那边闻闻,众人都不以为意,感觉这是骆歆在垂死挣扎拖延时间,就在骆霖忍耐不住将要爆发的时候,小黑狗突然停在了苏柳叶身侧,死盯盯的看着她。
苏柳叶突然莫名的心慌起来,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了上来,正想着如何驱赶黑狗,还未来得及开口,小黑狗跳了起来,嗷的一声,猛扑向苏柳叶,苏柳叶惊叫起来,胆颤心惊,没命的甩打着袖子躲闪着,一时间鬓钗散乱,花容失色!
事发太过突然了,李嬷嬷反应过来正欲冲上前帮忙,忽然“啪”的一声,自苏柳叶的袖口里甩出了一包东西来!骆霖脸色微变,小黑狗利箭一般冲了过去叼起了那包东西,苏柳叶还未发觉,仍在发疯般嚎叫着,跳着脚,拍打着躲闪!
骆歆由小黑狗口中掏出那包东西,爱怜的拍了拍狗头,“郎中可在?”郎中哆嗦着走上前,双手接过了那包东西,打了开来,仔细辨认后,又凑到鼻端闻了下,才慎重答道:“回王爷,此药粉与刚才那包小的均为同一种!”
“爹爹,这下是不是可以证明女儿是被诬陷的了?”
“来人,将苏侧妃绑了押到地牢里!”骆霖豁然起身,冷声道,侍卫们忙七手八脚的按住了苏柳叶,苏柳叶这才渐渐回过魂来,尖声哭泣道:“不是妾身,这药粉不是妾身的,王爷,妾身冤枉啊。”
骆霖冷森森的说道:“先把苏侧妃送去地牢清醒清醒!回头本王慢慢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