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斐墨的声音,朝阳郡主的情绪更加激动,疯了似的扒拉自己的头发想盖住自己模样,哀求道:“姑母,让三哥哥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君斐墨像是没听见,目光直直的看向徐太医,“徐太医,可有办法确定过敏之物?”
“恕微臣愚钝,未能查明。”
“是花生。”皇后安抚好朝阳郡主站起身来,语气里透着疲惫,“幼时朝阳曾误食一次,差点未能抢救过来,所以之后每次吃食都会命人仔细检查。而为防此事被有心人利用,此事除了一些亲信极少有人知道。”
此时底下有人来报,确实在的一柱香前朝阳郡主吃下的点心里发现了花生碎末,撵得极碎根本不易察觉。
玉儿的脑海中有什么闪过,连忙上前道:“奴婢突然想起,方才郡主吃完点心之后,前来收拾的宫女有点面生,也正是她告诉郡主三皇子召集秀女之事,郡主才匆匆赶去三皇子那。”
皇后和君斐墨对视一眼,“那宫女何在?”
不过一会侍卫来报,“那宫女自尽了。”
屋里的气氛陷入死局,唯有朝阳郡主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偶尔神志不清地呢喃几句。
“看来有人坐不住,想动我这皇后之位了。”
皇后派人下去彻查此事,君斐墨也趁机离开,遇到门外张望的君斐月。
君斐月见君斐墨出来,立即一脸激动的走过去,“三哥,朝阳郡主真的毁容了?”
说完,便见君斐墨神色冷淡地盯着她,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毛,君斐月连忙摆手,“三哥你可别怀疑我,我虽然讨厌朝阳郡主,可是毕竟都是女人,这让人毁容之事我可万万做不出!”
这时徐太医也拎着医箱关门出来,君斐月又立马凑过去打探口风。
君斐墨抬头看了眼远处飞檐上的青空,森严的皇宫上空竟连鸟儿也不敢靠近。
想着朝阳郡主的惨状,他莫名想起容小鱼,竟开始思考起册封皇子妃一事正确与否。
徐太医从身后追上君斐墨,“三皇子留步。”
见君斐墨停下徐太医连忙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匆匆走到君斐墨身边压低声音道:“三皇子,方才有些话在屋里不方便说,除了花生,朝阳郡主应当还接触了另一种过敏源,两者相克竟起了缓解之效,否则朝阳郡主……”
说到此处徐太医停了下来,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为何徐太医方才不说,现在却告知本皇子?”君斐墨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徐太医立马跪下磕头认罪。
“行了起来吧,本皇子理解徐太医的顾虑。”君斐墨摆摆手,冷冷道,“此事我不想第二个人知道。”
容小鱼看着杵在自己面前的南乔,神色不免有点复杂,同时也有点心虚,她再次确认道:“你说朝阳郡主毁容了?”
天地良心,她只是给朝阳郡主洒了一点她特制的痒痒粉,顶多瘙痒难耐让她在君斐墨面前出点丑,并不至于毁容这么严重。
有阴谋!
肯定有人想害她!